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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止了,知道对方就在自己身后。
她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地摆弄着桌子上的花卉,每一个动作都平稳精准,一丝不苟。
而且严格按照椿树子变态般的高标准,确保每一朵花瓣、每一节枝条、每一片绿叶的角度……不超过1°的误差。
椿树子在若叶身后,一言不发地看了二十分钟,随即才向前离去,眼里露出满意之色。
若叶见她离去,心里松了口气。
‘这该死的插花课,都快三个小时了吧?还没结束?我记得好像要上……六个小时?’
她心里一片绝望,当即决定远遁到分身那边,只留下少量意识控制本体,做一些简单无脑的动作。
……
————净分身————
吱吱~~!
六月份的下午,天气燥热,水泥马路冒着浅浅的白烟,几只流浪猫在街道角落没精打采地走着,旁边的老树上传来蝉的鸣叫。
这里是一片有些年代的老街区,建筑颇为密集,巷道狭小,电线杆上搭着密密麻麻的电线。
若叶意识过来后,就见自己身处一个长方形的老旧院子里。
她意识回归本体的时候,是让分身按照大脑里的记忆行动,在外人眼里就是看上去迟钝了一点,一般看不出问题。
空气中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地面乌黑,泛着零星的深红,像是血液干了一层又一层形成的污渍。
这里是屠宰场,杀鱼的屠宰场,或者叫海鲜批发市场更合适。
院子里的是一个开放式小工厂,运行着两条流水线,流水线的马达发出隆隆声。
一条条海鱼被剥腹,去掉内脏,封入保鲜膜盒子里,再由几个机器人装箱,运到另一边的空地上,准备装车运输。
旁边一间办公室里,破旧的吊扇吱吱地转着,一个中年人抽着烟,坐在电脑前死死盯着上面的股票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