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步,”他笑,“故事没停。”
“那就去走一程吧。”她说。
“去哪?”
“不要去‘英雄该去的地方’,去任何一个没有你也转得很好的地方,
比如蔚蓝风田的北堤,比如外环的小学,比如远处的一座灯塔脚下。”
零的分片在天边闪了一下,像一粒极小的星盐落在水面。
“我会在。”它说,“但只在需要时。”
林战点头,把口袋里的备用口令封在一个透明的小管里,交给监督会:
“我出一次远门。
不带麦,不带镜头。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
你们已经证明过,世界会继续‘短—短—回’。”
风把这句话吹散,轻到几乎听不见。
灯塔收拢光,夜色像一张铺好的被单。
远处的星门,为次日的晨哨吸了一口气。
短—短—回。
演练落幕,生活继续,
而“执火者”这个词,悄悄回到岗位与班表之间,
像一把不再需要紧握的剑柄,
安静地躺在制度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