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砚清手执缰绳,策马道前,带人拦下了这辆马车,平静声音清朗如旧,只是眼里没有了往常那般的盈盈笑意。
“苏大人何出此言呢?”
纤细手指掀开车帘,今夜的姜灼披了黑斗篷,但在抬手时还能清楚看到斗篷
见行踪被发现,姜灼索性跳下了马车,就着月色扬起笑脸,解释:
“我这不是也听从大人建议施粥赈灾了吗?”
苏砚清没有应声,只是再度勒马,仔细审视着这辆车马。
这辆马车没有随从相送。
车上也只有三个人。
这样一模一样配置的诱饵马车约有三辆,景王府死侍众多,苏砚清一介文臣,原本不必亲自上阵,而他之所以策马至此,是因为在乌黑人群中看见了姜灼上车时那抹熟悉的白衣。
苏砚清没有带太多人,甚至没有带上自己常用的弓箭。
此行就只有姜灼和其余两人。
若陶氏父女在,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三人;若是陶氏父女不在,那也没必要动手。
赵翊白对姜灼的心思,苏砚清不是不知道。
堂堂战场杀神襄王殿下怎么可能让姜灼独自护送足以扳动政敌的证人呢?
但眼前的情况远超出了苏砚清的预料。
苏砚清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谢观澜麾下的禁军砍裂马车木板。
藏身车厢的两个黑衣刺客却飞身跃起,割断马车周边所有的禁军的喉咙后,又提剑向与赵翊白酣战的谢观澜刺去。
“我只是没有想到苏大人对我如此执着罢了。”
姜灼轻声笑着,清丽眉目在月色下宛若妖魅。
“……我也没有想到襄王会如此信任你。”
看清藏在马夫和侍女伪装下之人的面容后,苏砚清平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