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丽质放下玉碗,轻轻抚摸着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里满是母性的温柔。
程处辉放下书,凑了过去,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我听听。”
他装模作样地听了半天,然后一本正经地抬起头。
“嗯,我听到了,他在里面说,开盲盒的快乐,娘亲你不懂。”
李丽质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没个正经!”
“我很正经啊。”
程处辉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我们的宝贝。”
“男孩,我就教他一身本事,以后让他保家卫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女孩,我就把她宠成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公主,谁敢欺负她,我打断他的腿。”
他的语气轻松,但眼神里的认真却做不得假。
李丽质的心里像是被灌满了蜜糖,甜得快要溢出来。
她靠在程处辉的怀里,感受着幸福,只觉得岁月静好。
冬去春来,转眼便是三个月后。
这三个月里,程处辉几乎是足不出户,彻底从朝堂的视野中消失了。
除了每日必要的去军器监点卯,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李丽质。
他不再搅动风云,也不再四处惹是生非。
这种突如其来的安静,让许多人都感到了不适应。
尤其是东宫的李承乾一党。
在他们看来,程处辉的沉寂,就是失势的信号。
一个没有了獠牙的猛虎,还算什么威胁?
于是,沉寂了许久的暗流,又开始在长安城的朝堂之下悄然涌动。
高士廉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手中的茶杯已经换了好几次,却一口未动。
眼看着程处辉“蛰伏”,他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必须趁此机会,彻底将这个心腹大患拔除,为太子的将来扫清障碍。
可要动程处辉,有一个人是绕不开的。
魏征。
那个又臭又硬,连皇帝都敢当面硬刚的倔老头。
这些日子,为了说服魏征,高士廉的门槛都快被他踏破了。
“魏公,难道你真要坐视那程处辉做大,威胁我大唐江山社稷不成?”
高士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五次登门了。
魏征端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卷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