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达,白爷的人已经进了三号仓库,据说带了新货。”耳麦里传来刀疤李压低的声音,背景里混着海浪拍岸的闷响。
曹明达靠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上,指尖转着那枚蛇形挂坠——三指刘身上搜来的,据说能当通行证。他扯了扯沾着油污的工装外套,对着领口的麦克风回:“看清多少人了?有没有带重武器?”
“至少八个,有两个扛着火箭筒,妈的跟搬家似的。”刀疤李的声音顿了顿,“对了,他们在仓库门口摆了盆金边瑞香,你上次说的暗号没错。”
曹明达摸了摸口袋里的假身份证明,上面印着“阿武,缅北货运”,这是白爷手下常用的身份套路。“我从东侧的排水管道绕进去,你在码头塔吊上盯着,看到绿烟就动手。”
“得嘞,”刀疤李笑了声,“你悠着点,听说白爷的贴身保镖是个女的,叫‘毒玫瑰’,手上淬了毒,上次有个线人被她指甲划了下,当场就没气了。”
曹明达刚钻进排水管道,就听见仓库方向传来粗哑的笑骂声。他屏住呼吸往前挪,管道里的污水没过脚踝,腥臭味直冲脑门。“刀疤,报下仓库内部布局。”
“刚用无人机扫了圈,中间堆着二十个木箱,估计就是新货。西北角有个铁笼,好像关着人。白爷没露面,毒玫瑰站在笼子旁边,手里把玩着把银匕首。”
管道尽头是道栅栏,曹明达用液压钳剪开个口子,悄声翻进仓库阴影里。果然见西北角的铁笼里缩着个穿囚服的男人,脸被打得肿成了猪头,却还是梗着脖子瞪人——是缉毒队的老郑,上周传消息说失联了。
“那蠢货还敢瞪?”一个穿红裙的女人冷笑一声,指甲涂着漆黑的指甲油,正用匕首尖划着铁笼栏杆,正是毒玫瑰。“白爷说了,再不开口,就把你那双胞胎儿子送进罂粟园喂蚊子。”
老郑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做梦!我就算死,也不会把线人名单交出来!”
曹明达摸出背后的微冲,检查了下弹匣,突然听见身后有人低喝:“谁在那儿?”
他猛地转身,见两个保镖举着枪逼近,赶紧压低声音:“自己人,阿武,缅北来的,带了‘香料’。”说着摸出蛇形挂坠抛过去。
保镖接住看了看,皱眉道:“信物对,但白爷没说今天有货来。”
“临时加的急单,”曹明达盯着对方的枪栓,“不信你们问毒玫瑰姐,她早上给我发过暗号。”
毒玫瑰闻声回头,漆黑的指甲在匕首上转了圈:“让他过来。”
曹明达故意放慢脚步,眼角余光数着木箱数量——二十箱,和刀疤李说的一致。走到毒玫瑰面前时,对方突然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缅北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去年一直在曼德勒看仓库,刚调过来。”曹明达直视着她的眼睛,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玫瑰姐的名声倒是早有耳闻,都说您的毒比眼镜蛇的还烈。”
这话似乎取悦了她,毒玫瑰松开手,用匕首挑起他的衣领:“会说话。知道带了多少‘香料’吗?”
“五十公斤,按老规矩掺在腰果里。”曹明达报出事先和刀疤李对好的暗号,心里却在急——老郑的笼子锁是电子锁,得找机会靠近。
突然外面传来塔吊的轰鸣,毒玫瑰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好像是塔吊失控了!”一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