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没多疑,挥挥手带人往仓库方向走:“行,有事喊我们。”
等人走远了,刀疤李才松了口气:“妈的,吓死我了,那队长的枪一直对着我肚子。”
曹明达掐了烟,眼神冷下来:“别松气,七蛇堂的人迟早会来查岗。我们得赶在他们来之前,找到湄公河的货舱。”他拽起刀疤李往芦苇荡跑,“坐标显示货舱在水下三米,得找艘船。”
刀疤李边跑边问:“嘶……我们真要假扮七蛇堂的人?要是被识破了嘶……”
“不然呢?”曹明达猛地停在水边,看着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河面,“你想被缉毒警当成炸仓库的嫌犯抓回去?还是想被白爷的人追着喂鳄鱼?”他吹了声口哨,远处芦苇丛里划来艘小摩托艇,驾驶座上的人戴着斗笠,看到挂坠就熄了火。
“是老鬼嘶……”曹明达认出那人的手势,弯腰跳上摩托艇,“去37.2°N,100.5°E嘶……”
老鬼没说话,只是拧动油门,摩托艇像支箭似的射向河心。刀疤李扒着船舷吐了口唾沫:“嘶……这老东西开这么快,是想把咱们甩下去喂鱼?”
曹明达没理他,手指在水面划过,冰凉的河水让他清醒了几分。笔记本上的蛇头标记在脑海里打转——七蛇堂的七个堂主,每个都以蛇为号,其中最狠的“响尾蛇”,据说能用毒牙咬穿钢板。
“到了嘶……”老鬼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
摩托艇停在片漆黑的水域,水面平静得像块黑布。曹明达摸出个防水手电筒,光柱刺穿水面,隐约能看到水下有个金属棚顶。“下去看看嘶……”他解下潜水服递刀疤李,“记得七蛇堂的水下暗号吗?敲三下舱门,停两秒,再敲五下。”
刀疤李套着潜水服,笨拙地往下跳:“嘶……记着呢,敲错了会被电死是吧?”
“不止,”曹明达紧随其后跃入水中,手电筒的光在水里晃出片光晕,“会被他们养的水蛇缠住脖子嘶……”
水下货舱的铁门锈迹斑斑,曹明达按暗号敲了门,铁门缓缓打开条缝。他刚游进去,就被两道绿光盯上——是两条碗口粗的水蟒,正吐着信子盯着他领口的挂坠。
“嘶……是自己人嘶……”曹明达按住刀疤李按枪的手,慢慢摘下挂坠晃了晃。水蟒盯着挂坠看了几秒,缓缓游开。
货舱里堆满了木箱,曹明达撬开最上面的箱子,里面全是用保鲜膜裹着的白色粉末。刀疤李在旁边比了个“五十公斤”的手势,又指了指箱子侧面的标记——和仓库炸药箱上的一样。
“白爷和七蛇堂在联手贩毒嘶……”曹明达摸出防水相机拍照,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水声,赶紧把相机藏进潜水服,转身时已经换上了谄媚的笑,“是响尾蛇堂主吗嘶?”
一个穿黑色潜水服的男人游进来,脸上有道蛇形疤痕,手里握着把带倒刺的匕首:“白爷的人?怎么从没见过你们嘶……”
曹明达心里一紧,嘴上却更滑溜:“刚从曼德勒调来的,嘶……响尾蛇堂主威名远扬,我们早想来拜会了嘶……”
响尾蛇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匕首在水里划出道寒光:“是吗?那说说看,七蛇堂的规矩,见了堂主该做什么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