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后,力大无穷,嗜杀好色,男女不忌,非但曾想将玉催纳入身下,据说还打过朱鹮和慕容的主意,只是最后技不如人,不敢越界。
但据说在他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也是尸骨成山,怨魂嚎哭不断。
会流落到照骨境的生灵,要么走投无路,要么穷凶极恶,到了这韦哭面前也是毫无办法。
今日这场寿宴,韦哭肯定要来凑热闹的,但他现在居然还未出现。
慕容也有些奇怪,面上不露声色:“听说他前些日子又多了个喜食幼儿的新嗜好,还让手下去人间掳掠稚子,怕不是吃不过瘾,亲自出马,在人间流连忘返了?”
谢长安的目光滑过两人,心里有数了。
韦哭不是他们杀的。
那还有谁能把韦哭变成不思沼里的倒吊人皮?
她心念电转,缓缓道出答案:“韦哭已经死了。”
两人的目光霎时落在她身上。
谢长安:“剥皮抽髓,倒悬于树,这死法与他折磨别人一样,倒也算全了因果。”
巫鸣微微眯眼:“你干的?”
谢长安只朝他们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颇有几分高深莫测。
巫鸣正色起来,终于不敢再小觑她了。
慕容当先朝她举杯。
“鬼王殿下失踪多年,还能重见天日,可喜可贺!”
这是直接承认了谢长安的身份。
狐狸忍不住给她传音:“你疯啦,将韦哭的死揽上身,不是等于自找麻烦么,万一是朱鹮干的……”
“不是他。”谢长安也传音道,“如果是朱鹮,现在消息已经传到其他人耳中了。”
狐狸一想也是:“那会是谁?”
谢长安:“不管是谁,反正暂时不会出来承认,你不是希望我分量越重越好么?”
狐狸嘟嘟囔囔,没再啰嗦。
东道主终于姗姗来迟。
年轻男子走路轻缓无声,前后有侍女开路。
他身上披着红色袈裟,头发却未剃度,只是松散半束在腰后,偏生面容肃正清雅,半点也不像照骨境大妖,倒像是哪个庙里出来的高僧。
“他身上的袈裟,就是金缕衣。”狐狸适时传音道。
谢长安细看过去,袈裟上一缕一缕的金线泛光,仿佛装饰,但实际上并不是金线,而是密密麻麻金色符箓,细如金丝一般,在袈裟上纵横交错,竟也将人衬得庄严神圣起来。
朱鹮修的闭口禅,自然不会开口说话,也不饮酒,就这么静静坐在那里,如佛像一般,只差闭目念经,看得谢长安颇为惊奇。
此间一切寒暄,都由他身前的侍女出面。
黄衣小婢伶牙俐齿,自称黄瑛,声音清脆好听,先是多谢诸位赴宴贺寿,又直白道出今日请众人前来的目的,便是为了四应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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