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杜大人,不管您信不信我都要解释几句。当初告示一发布,我就有去投奔的意思,无奈我手下的两位大炮手不同意啊,差点都要跟我动刀子了。这二位跟随我爹多年,平日我都得叫他们声叔,要真闹翻了绺子可就彻底散了。”
白连魁听罢上前一步,在杜玉霖耳根子嘀咕了几句,说他可以证明邱刚这话不假,“大青背”绺子里确实有两个老炮手。
杜玉霖抿起嘴,他的心里又多信了两分。
“那二位炮手现在何处啊?”
“在何处?那还真不好说。昨晚一顿炮打过来,我就见其中一人脑袋当时就没了,而另一个的胳膊腿也跟身子分了家,此时想找到他们恐怕不容易。”
一句话将屋内所有人都逗笑了,也不知道这邱刚是傻还是精,在那正儿八经地说浑话。
杜玉霖的嘴角也微微扬起。
“这么说来,绺子里反对你的人都死了?”
邱刚扬起头,很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后才说。
“还真是这么个事,他俩一死绺子里可就没人敢跟我叫板了,以后我说打东就没人敢打西,我说打狗谁他娘的也别去撵鸡。”
“那接下来你有啥打算呢?”
“这个......”
见邱刚还要琢磨,白连魁实在是忍不住了,过来就对他屁股来了一脚。
“这个、那个个屁啊,大人这是问你愿不愿意追随他呢?”
“啊?”
邱刚咔吧咔吧眼睛,然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杜玉霖。
“杜......大人?我绺子里还有弟兄二百三十六人,那都是跟着我爹打了不少硬仗的老手了,如果您不嫌弃,以后咱们的命就都交给你了。”
杜玉霖缓缓背起手。
“你的人在大青背?是从这儿往东北走吧。”
“对对对,一百多里地,就是山路不太好走。”
“行,正好我们也要往那边去,接下来你就负责指路吧,至于其他的事等到了你的地盘后再议。”
“好,谢杜大人。”
邱刚眼睛毛都乐开花了,再次朝杜玉霖作揖鞠躬。
杜玉霖朝抬邱刚来的两个人点点头,他们便又抬起门板驮着邱刚离开了。
白连魁趁机过来,将昨晚跟四营高六娃闹了不愉快的事说了出来,杜玉霖便吩咐徐子江带着老爷子去四营那解释解释,话说开了就没事了。
随后,屋内就只剩下了杜玉霖和安庆余二人。
“庆余啊。”
“在,大人。”
“你带上别动队和额尔敦的骑兵,这就先行一步赶往大青背,在那周围村庄多走动几圈,打听打听这邱刚爷们平日的为人,如果人品不错还则罢了,一旦查明他们有为害乡里、欺男霸女的行为,不用再回报直接去把那绺子灭掉,一个活口都不留。”
安庆余脸上顿时布满煞气,带上军帽后行了个礼。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