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在于这位举人读的是真正的圣贤之书,他行的是圣贤之道。
在这个人人都以圣贤之道为踏板,只为迈入官场的时代,他的遭遇可想而知,他二十五岁便成就举人,可谓天资纵横,才华一世,更是一身风骨。
欲为天地立心,百姓立命,为往圣继绝学。
可就在他准备迈入官场一展拳脚的时候,现实却给了他迎头一击,同届举人纷纷。前往各地为官,唯独他一人没有得到空缺。
询问座师为何,只言他心性不定,想要磨一磨他的性子。
然而实际则是唯独他一人没有贿赂金钱,一待就是十年,连续数届科举,他的未晋进士,不是,他才学不足,只是有人不想他成为进士。
但他没有放弃,在科举之余,设立私塾,教导学生,教出了大量的秀才与举人,他的名望也愈盛。
直到他三十八岁,他所教导的学生之中已经有数名进士,但讽刺的是他依旧是一个举人。
只是他的名望已经传到了朝廷之中,不少官员想要举荐他为官,但都被人压了下来。
朝廷之中容不下这种刚正不阿之人,一旦这种人迈入朝堂,必然是腥风血雨,不杀得人头滚滚决不罢休。
这种人只为心中的圣贤之道,无惧生死,不惜名望,他们不活在凡尘,他们是真正的求道者。
这种人对于朝堂这种污秽之地绝不容忍,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肃清朝堂,他们是孤臣,是酷吏,是帝皇手中最锋利的刀刃。
所以那些掌权的大臣绝不容许这种人踏入朝堂。
而十几年时间,这位举人的弟子都迈入了官场,他如何不知道原因所在。
这天地污秽,他必然要竭尽所能的清除,既然想要压制他,那他就继续养望,当他的名望大到响彻天下的时候,就是他挥动手中利刃的时候。
只是突然之间,一个名为五斗米教的教派出,起初他觉得这个五斗米教只是一些山野之人组成的教派,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朝廷剿灭。
可在了解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并非孤身一人,有人和他一样,同样走上了圣贤之道,他在为往圣继绝学,有人却在为生灵立命。
已经四十二岁的他,发现同行之人的那一刻,突然仰天大笑,收拾行囊,在数日之后成为这五斗米教的教徒。
与他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些从小就被他教导的弟子,这些弟子和那些踏入官场的弟子不同,他们是真正继承他衣钵之人,是他思想的传递与继承者。
“王先生,客气了,唤我田玉即可。”
“我看了我们的粮食数量,问题不大,在我们粮食耗尽之时,距离耕种的粮食成熟也不过数日时间,将一些还没有完全成熟的粮食先行收割一批,就足以应付过去。”
“不过朝廷的大军,距离我们不过数日的路程了,这才是当务之急,不知王先生有何看法?”
“都说兵者诡道也,兵书之上看似计谋迭出,以少胜多者众,但实则不然。”
“所谓谋略,不过是无奈之下的选择,能够被记载的都是些特殊情况,而且不管是任何计谋,其本质都是在局部地区造成以多打少的局面。”
“什么奇谋破关,纵观历史,也就兵书之中的那些,更多的情况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险关之地,只要派一稳重之人稳扎稳打,拖上数月乃至数年时间都不少见。”
“而就在距离我们两日路程之地,就有一个名为虎跳崖的险地,最多三万精兵驻守此地,这次前来的十万大军就会被我们拖死在那里。”
“这十万大军每日补给消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不单单需要后方源源不断的进行补给,还需要抽调周围城池的储备粮食。”
“而我们不同,如果教主的那些粮食种子真的如教主所言每亩产地不少于千斤,那么我们只会越来越强,只需要拖上一年时间,我等就能集齐十万大军所需粮草,而周围城池在一年消耗之后,依然量紧缺,到时候只需要派兵围城,就能轻易拿下周围的城池。”
“而没有了周围城池的补给,十万大军就不得不撤军,而我们到时候依靠更多的城池,更多的耕地,变强的速度只会更,一年时间足以让我们训练出一支真正可用于征战的大军,后有充足的粮草供应,前有可以不断补充兵员的大军,到时候我们东出虎跳崖,横扫天下,改天换地,轻而易举。”
田玉在听完王先生的分析,认同的点了点头,思索一下说道。
“三万精兵,我们没有,不过派遣一千黄巾力士,加上三万日夜操练的士卒,守关应该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