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周围飞一圈,画出萨满的‘灵圈’;沐云裳,你把八宝琉璃药壶的解药滴在海水里,借海水的流动传递滇西的‘药脉气’;齐海生,你用郑和航海图铁卷的航线,在海里画出‘海洋信仰纹’——剩下的,交给我和格桑梅朵!”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汉斯的聚星镜对准星盘零件,银光瞬间暴涨,在深海里织成一道光柱,直冲天守墓人的权杖;司徒笑的桃木卦签立在卦筒里,金光顺着岩壁的文明符号蔓延,像条金色的藤蔓,将十组符号连在一起;赫连铁树的黑煤球扇着镶金边的翅膀,在守墓人周围飞了一圈,画出个透明的灵圈,灵圈里的地脉气开始缓慢旋转;沐云裳的八宝琉璃药壶滴下一滴解药,海水瞬间泛起淡紫色的光,顺着地脉气的方向飘向守墓人;齐海生的郑和航海图铁卷展开,航线在海里亮起深蓝色的光,与文明符号的金光交织在一起。
陆惊鸿将杨公盘举过头顶,二十八宿铜镜的银光与河图玉珏的绿光融合,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透明的光盾;格桑梅朵的玛尔巴手鼓碎片与阿尼哥派的符号贴合,金光顺着碎片流进她的身体,她开始念起阿尼哥派的“信仰咒”,声音清越,像深海里的钟声。
十件圣物的力量终于聚到一起——银光、金光、绿光、蓝光、紫光……十道光芒在守墓人的头顶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信仰轮盘”,轮盘里刻满了十大家族的文明符号,还有密宗的经文,每转动一次,深海里的地脉气就平稳一分。
地脉守墓人突然停下脚步,权杖顶端的晶石开始闪烁,黑金色的雾气慢慢展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一道虚影——那是个穿着上古服饰的人,手里拿着块刻有河图纹路的玉珏,和陆惊鸿的河图玉珏一模一样!
“守墓人在回应我们!”格桑梅朵激动地喊道,手鼓碎片的金光更亮了,“他手里的玉珏!和你的一样!这是认可的意思吗?”
守墓人突然举起权杖,晶石的金光射向信仰轮盘,轮盘瞬间暴涨,将整个马里亚纳海沟都笼罩在光芒里。岩壁上的文明符号开始脱落,像金色的碎片,飘向十大家族的方向——汉斯的星盘零件多了道文明纹,司徒笑的桃木卦签补全了缺口,赫连铁树的萨满鼓皮恢复了完整的契丹符文,沐云裳的八宝琉璃药壶多了滴金色的解药,齐海生的郑和航海图铁卷多了条航线……这是“圣物遗泽”,是守墓人给十大家族的馈赠。
可就在这时,守墓人突然转身,权杖指向海沟深处的青铜门,晶石的黑金色雾气里,浮现出一行字:“地脉之魂醒,外域气将至,守根者,方存。”
字刚消失,守墓人就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青铜门,青铜门缓缓关闭,只留下一道缝隙,缝隙里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外域”靠近。
陆惊鸿看着青铜门的方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低头看向手里的杨公盘,二十八宿铜镜的银光开始闪烁,镜面上浮现出一道从未见过的星象——七颗星星连成一条直线,指向海沟深处,像在预警什么。
通讯器里,汉斯的企鹅突然安静下来,全都盯着青铜门的方向,身体紧绷,像是在害怕;司徒笑的卦筒里,卦签突然全部跳出,排成一道“乾卦”,但卦签的顶端却泛着淡淡的黑气;赫连铁树的黑煤球对着青铜门的方向尖叫,翅膀上的金粉开始脱落,露出里面被煞气染黑的羽毛。
所有的征兆都在指向一个答案:守墓人说的“外域气”,正在靠近。而那股气,比地脉守墓人、比煞灵守卫,都要危险得多。
格桑梅朵紧紧攥着玛尔巴手鼓碎片,声音带着点颤抖:“《地脉密续》里没有‘外域气’的记载……它到底是什么?是另一个地脉的气,还是……别的东西?”
陆惊鸿没有回答,只是将杨公盘和河图玉珏握得更紧。他看着青铜门的缝隙,突然想起老地师说过的另一句话:“地脉之外,尚有‘异域’,异域之气,可毁天灭地——唯有守住信仰之根,方能抵御。”
原来,信仰跃迁不是终点,是抵御外域气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