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回报,白清泽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放下手中的房契,声音冰冷。
“通知白露,让她派人去一趟。”
不到一个时辰,五百名身着统一黑色劲装、腰佩弯刀的女兵便将西山矿场围得水泄不通。
她们行动迅捷,队列整齐,肃杀之气让那些矿工家丁两股战战!
七叔公色厉内荏地站在门楼上大喊,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最终,大门被强行撞开。
穆桂英手持长鞭,直接将七叔公从门楼上揪了下来。
一顿毫不留情的鞭笞之后,七叔公跪在地上哭喊着,“我愿意交出所有产业!!”
穆桂英直接将人拖走,封锁了矿场,等待账房先生前来清点。
愿意交的,要将当年所得的本钱吐出来。
不愿意交的,先挨一顿毒打,再连人带产业一并清算。
白家雷厉风行的手段,很快传遍了全城。
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族老们,如今一个个都成了丧家之犬。
他们手中持有的产业,无论是良田、铺子、庄子,还是山头、房产,都被一一收回。
这场声势浩大的清算持续了数日。
白清泽每日天不亮就出门,直到深夜才回。
更重要的是,他的婚事也迫在眉睫,许多礼节上的事情也需要他亲自过问。
短短几天,他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
这天晚上,白露没忍住,去了他的书房。
书房里灯火通明,桌案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账册和地契。
白清泽正捏着眉心看着卷宗。
白露将一碗参汤轻轻放在他手边。
“三哥。辛苦你了。”
她看着兄长疲惫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
白清泽抬起头,对她笑了笑,笑容里满是疲惫。
“白露,你来了。”
他端起参汤喝了一口,温热的汤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寒意。
“辛苦倒是不辛苦......事情太多了......那些老家伙,没一个省心的。产业经营得一塌糊涂,账目乱七八糟,能把本钱讨回来就不错了。”
白清泽放下汤碗,叹了口气。
“还有几个硬骨头,死活不肯交钱,只肯交出产业。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耗着。”
白露静静地听着,眼神逐渐变冷。
“大哥,你还要准备婚事,这些琐事就不要再操心了。”
她站起身,“从明天起,讨债的事情,交给我。”
白清泽看着妹妹清丽却冰冷的侧脸,有些犹豫。
“你......你的手段,会不会太......”
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行事风格。她不像自己,还顾念着几分同族情谊。
白露转过头,看着他。
“大哥,他们不觉得痛,就永远学不会怕。”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书房,只留下一室清冷的梅花香气。
第二天,白家讨债的风格骤然一变!
城北的白氏六伯,前几日交了地契,却一直赖着一小部分银子不给,声称自己年老体衰,家中已无余财。
白清泽派人催了几次,他都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白露亲自带人上了门。
她没有像白清泽那样先礼后兵,而是直接封了府门,将六伯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到了院子中央!
六伯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被一桶冰冷的井水从头浇下,冻得浑身发紫,牙齿不住地打颤。
“白露!你......你这个不孝女!我是你长辈!”
六伯哆哆嗦嗦地咒骂着。
白露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腰间的短匕。
“长辈?侵占家族财产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长辈?”
“趁着我几个哥哥年少......就欺负他们无知......不断的要财产要地契要田铺!怎么不说自己是长辈呢?!”
“当初欺负过我几个哥哥的白家族老......数你要的最多!”
她抬起眼,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他身上。
“我数到三。要么,把银子拿出来。要么,我把你一根一根的手指头,都剁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六伯的老妻和儿子冲出来哭喊求情,被娘子军毫不客气地拦在一旁......
“一。”
白露开始计数。
六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