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琉璃珠。
方桐刚要开口,祠堂里突然冲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人怀里抱着褪色的绣枕,赤脚踩过满地的槐花,在泥地上留下带血的脚印。\"血丝鞋!血丝鞋来了!\"女人撞开方桐冲向老槐树,疯笑着把绣枕往树干上拍打。每拍一下,枕芯就飚出一股黑血,树皮的表面渐渐显出一张扭曲的人脸。
老周一烟杆敲晕了疯女人,转头时煤油灯照亮了他发青的眼底:\"你娘停灵这七天,夜里千万别照镜子。\"
祠堂钟声撞碎雨夜时,方桐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全湿透了。不是雨水,是那件蓝布衫——不知何时竟披在她身上,盘扣上还沾着槐树分泌的血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