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身时指尖总在他手腕停留片刻,就连护士来换药,她也要紧紧攥着他的衣角。那眼神像守着幼崽的母鹿,湿漉漉的全是不安。
这天午后,田晓霞被她母亲徐爱云拉着去做检查,病房里终于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贺秀莲憔悴的脸上划出明暗的条纹。
叶晨放下正在审阅的稿件,轻轻握住妻子冰凉的手:“秀莲,你这些天到底怎么了?”
她先是摇头,眼泪却先于话语滚落。最后终于哽咽着开口:“我总梦见...你要扔下我们娘俩走了...”她慌忙用袖子擦脸,“我知道是胡思乱想,可心里头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