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连锅端了。”
晏弘懿瞳孔骤缩,枯瘦的手死死攥住拐杖,指节凸出。
“端了?”
他声音嘶哑,带着不愿相信的震颤。
“你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晏听南替他问完,视线落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慕初霁身上。
“这要感谢慕助理的弃暗投明。”
慕初霁赶紧低下头。
是五个亿!
五个小目标让她明辨是非!
晏听南看着面如死灰的晏弘懿,继续娓娓道来。
“再隐秘的蛇,冒头捕猎时,也会暴露七寸。”
“您太心急了,爷爷。”
“急着用软软拿捏我,不惜动用这条暗线。”
“却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软软去找慕助理,慕助理倒戈,是拿到您计划的关键。”
“她第一时间联系软软,软软立刻通知了闻靳骁。”
“您动用的每一条线,派出的每一个人,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您以为您握着她的安危,就能逼我就范。”
“却不知道,从她被你的人带走的那一刻起,闻靳骁的天网系统就已经锁定。”
“绑匪走的每一条路,经过的每一个关卡,都在为我们指引您藏在边境的毒瘤据点。”
“您亲手把清剿您最后势力的正当理由,递到了我手里。”
“你固守着你那套见不得光的手段,以为藏在阴影里就无人能及。”
“您动用那条线,不是因为它强大,而是因为它够脏,够隐蔽,是您最后见不得光的底牌。”
“可惜,您忘了。”
他向前一步,烛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将晏弘懿完全笼罩。
“光,生来就是为了驱散黑暗的。”
“你那些阴沟里的势力,冒头一个,死一个。”
“绑架软软,是你走的最臭的一步棋。”
这才是苏软在被迷晕前,拼尽全力对电话那头的晏听南说出找慕初霁的原因。
晏听南在苏黎世接到苏软那通戛然而止的电话后,他也很听老婆话,在登机之前联系了慕初霁,确认了所有细节和内情。
晏弘懿身体晃了一下,龙头拐杖杵地,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脊梁骨那口硬撑了数十年的气,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抽空。
他布了几十年的局,经营了半辈子的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