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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惑宫城之凤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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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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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要慕容冷越还在帝位上,只要花汐那个名字还在他心头,她就永远是那个“已死”的废后,是随时可能被翻出的旧账。

    深夜,阿澈在梦中哭了起来。江姘婷披衣下床,抱起孩子轻轻拍着。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她腕间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被瓷片划伤的地方,林伯说这道疤去不掉,像是要给她留个念想。

    她低头吻了吻孩子的额头,轻声呢喃:“阿澈,娘一定让你平安长大,永远不用知道那些肮脏事。”

    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三日后的清晨,江姘婷抱着阿澈去河边浣纱,远远看见几个穿着锦缎的陌生人站在镇口,为首的男子身形挺拔,虽隔着薄雾,那负手而立的姿态却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是他?不可能!

    她猛地转身,将阿澈紧紧搂在怀里,快步躲进旁边的芦苇荡。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捂住孩子的嘴,生怕他发出一点声音。

    那伙人并没有走进镇里,只是向守镇门的老者问了些什么,便转身离去。江姘婷看着他们登上停在码头的画舫,船帆升起时,她清楚地看见帆上绣着的金龙图腾——那是皇家专属的标记。

    “娘……”阿澈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

    江姘婷强压下颤抖,低声道:“没事,阿澈不怕。”可她的指尖却冰凉,刚才那男子的侧影,分明有慕容冷越的轮廓。他来江南做什么?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跑回茅庐,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了这是?”林伯见她失魂落魄,连忙上前,“阿澈怎么哭了?”

    “林伯,京里来人了……是皇家的人……”江姘婷的声音发颤,“他们会不会是来查我的?”

    林伯皱起眉头,走到门口望了望:“莫慌,许是巡查的官差。这江南水乡,每年总有几拨京里来的人,未必是冲我们来的。”

    “可那人的样子……太像他了……”

    “像也未必是。”林伯沉声道,“慕容冷越如今正值壮年,后宫新纳了贵妃,听说上个月刚诞下皇子,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怎会亲自来这穷乡僻壤?”

    江姘婷愣住了。新纳的贵妃?诞下皇子?原来这一年里,他的生活早已翻篇,没有她的后宫,依旧歌舞升平,甚至更加圆满。

    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这一年来的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在对方眼里,或许早已是过眼云烟。风染霜的生死,于他而言,不过是奏折上一句“知道了”的批注。

    可那份释然并未持续太久,一种更深的寒意爬上心头。他有了新的皇子,那阿澈呢?若是有朝一日身份暴露,她的孩子会不会被视作威胁,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

    “林伯,我们离开这里吧。”江姘婷突然开口,眼中闪过决绝,“去更远的地方,去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林伯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也好。这小镇虽好,终究不是长久之地。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走。”

    夜色渐深,江姘婷哄睡了阿澈,独自坐在灯下整理行囊。她打开一个陈旧的木盒,里面放着三样东西:一支磨损的银簪(当年风丞相送她的及笄礼),一块染血的碎瓷片(她从冷宫带出来的唯一物件),还有一张林伯画的简易地图,上面圈着几个偏远的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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