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姐的目光在齐云脸上扫过,又瞥了一眼赵岳丢在车顶的那份《南江日报》,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赞许,“赵岳,你倒是走了大运,半路都能捡到这么条‘大鱼’。”
赵岳坐在车顶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哈哈大笑,带着点得意。
“他娘的!老子自从来这云省地界儿,喝水都塞牙!
这回总算时来运转,霉运走到头了!哈哈!”
女子没接话,利落地从摩托后座一个防水包里取出两样东西。
一副沉重的脚镣,一个厚厚的黑色头罩。
她走到齐云面前,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抬脚。”
冰冷的脚镣“咔哒”一声锁住了齐云的脚踝,沉重的感觉立刻传来。
接着,那个散发着橡胶和灰尘混合气味的黑色头罩,不由分说地套了下来,瞬间剥夺了齐云的所有视线,世界陷入一片压抑的黑暗,只剩下雨声和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押上车后座。你开车,我骑摩托盯着。”
陈姐的声音在头罩外响起。
齐云被赵岳粗暴地推搡着塞进了夏利轿车的后座。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部分雨声,他听到外面哈雷引擎再次低沉地咆哮起来,如同蛰伏的猛兽。
齐云戴着头罩,靠在后座冰冷的皮革上,听着夏利轿车重新发动,在泥泞中艰难起步,旁边是哈雷摩托低沉的轰鸣声如影随形。
两股声音,载着他,冲破越来越大的雨幕,驶向未知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