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除了赌能让他觉着快活,其它时候就是无尽的空虚与害怕。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前途了,所以一直放任自己堕落下去。
章承骁突然放开他,带着一众伺候的下人们离开。
章承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知道自己恐怕要在这个同父异母弟弟的阴影下活一辈子。
入夜,章知颜在内室中拿出一只荷包,湘儿送来消息,说柳浪想要一只章知颜亲手绣的荷包,白日忙着府中庶务,此刻难得清静,坐在榻上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受了清浅呼吸声,侧头一瞧,柳浪已坐在她小桌另一侧。
“你总是这样不声不响的,可别再吓了我。”
柳浪唇边露出浅浅笑意,“这是给我绣的?”
“嗯。我女红一般,绣的不好,你将就用着。”
“你绣的,我都喜欢。下次替我绣内衫。”
“嗯。”章知颜挪动了下身子,侧身对着他。
柳浪干脆换了个位置,坐到她身旁,“我有一阵子没来,有没有想我?”
“不知道。”章知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她还真想过,以为这厮总算是腻味自己,把她忘了。
不曾想,竟然等到了赐婚圣旨。
下一瞬,她被拥入他的怀中,是熟悉好闻的淡淡冷冽梅香。
“没关系,我想你。”柳浪突然吻住她的红唇,二人顺势双双倒在榻上。
突然,柳浪尖叫一声,“哦”,随后捂着腚坐起来,面容有些痛苦。
“怎么了?”章知颜被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