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道。
“好。”
从执事房出来,掂量着手里略显干瘪的钱袋子,陈诚站在牢狱门口,一脸愁容。
他只是最底层的狱卒,月俸纹银八钱,也就是八百文铜钱。
若是寻常年景,这些钱足够一家三四口人开销一个月,但如今的大虞,灾荒连年,米面粮油价格暴涨,饶是陈家只有两人,怕也要节衣缩食才行。
“难呐!”
一阵冷风吹过,陈诚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转头朝天空望去,却见原本还算晴朗的天气说变就变,天空骤然暗下来,紧接着寒风呼啸,密集冰冷的雨点夹杂着碎雪漫天洒落。
......
“这该死的老天,好端端的下什么雪?”
“谁说不是呢?刚刚入冬就来这么一场雪,比去年早了足足十几天!”
“这场雪怕是要下好几天的。”
“今年比往年更冷,怕是又一个寒灾之年,难捱啰!”
槐树巷结伴出城捡柴的妇人们一边七嘴八舌议论,一边匆匆进了巷子,朝自家院门狂奔。
一个少女吃力的半拖半扛着一大捆枯枝,落在了最后面。
她年约十三四岁,身形瘦小,面庞覆盖着厚厚的泥污尘土,看起来脏兮兮的,身上略显单薄的粗布襦裙被汗水和雨雪浸湿了大半。
“小婉,前面就到家了,等我卸了柴火就来帮你。”
开口的中年妇人一身粗布衣衫,亦是挑着一担沉重的枯枝。
“不用,翠花婶,你忙你的,我能行。”
慕小婉露出一个倔强的笑脸。
“行,若是要帮忙,你就喊一声。”张翠花知道慕小婉个性要强,嘱咐一声便加快脚步径直去了。
“嗯。”慕小婉点了点头,接着吃力的拖拽着枯枝前行。
刚走了一段路,一个瘦高个麻脸汉子带着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从巷子中大摇大摆的出来。
麻脸汉子名马六,是附近有名的青皮混混,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专干那偷鸡摸狗的勾当,那半大小子则是田寡妇的儿子,小名二愣子。
慕小婉识得他们,不想招惹麻烦,便避到一旁,打算等他们先过去。
“原来是陈二家小娘子,啧啧,长得越来越标致了。
捡了这么多柴火很重吧?要不要六哥帮帮你?”
马六走到慕小婉跟前,细细打量她一番,一脸贱贱的出言调笑。
“滚开!”
慕小婉开口大声呵斥,声音传遍大半个巷子。
“哟呵!还挺泼辣!陈二身子骨弱,听说最近又生了场大病,可别一命呜呼了啊?要是真有个好歹,记得找六哥帮忙埋人,放心,六哥心眼好,不收钱。”马六倒也不怒,皮笑肉不笑的接着道。
慕小婉心中大怒,从那捆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