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所谓汤剂,连有效的化学成分都不明确,如何能通过FDA认证?”
“如何能用于治疗如此严重的传染病?”
“这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
卡特医生挥舞着手里的检测报告,语气咄咄逼人。
一位老中医气得胡子发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反驳:
“我们…千百年的经验!辨证论治!整体观念!你们不懂!”
“经验?科学不需要模糊的经验,需要的是数据!是临床双盲实验!”
卡特旁边一位亚裔女专家冷笑道,
“你们连病毒作用机制都没完全搞清楚,就敢乱用药?”
眼看冲突升级,赵仁理推着苏子言挤进了人群中心。
“诸位,请冷静。”
赵仁理沉声开口,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沉稳。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他和轮椅上的苏子言身上。
卡特医生看到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却气质清冷的苏子言,眉头一挑,用英语问道:
“你们是谁?也是这里的医生?”
苏子言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卡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流利的拉丁语,缓缓吟诵道: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子万民,养百姓,而收其租税。余哀其不给,而属有疾病。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出入之会…”
这正是《黄帝内经·灵枢·九针十二原》的开篇段落!
她用的不是英语,而是西方医学界追溯古典时常用的拉丁语!
其发音之标准,语调之古雅,内容之精准,瞬间将在场所有外国专家都镇住了!
拉丁语是西方医学的古典语言基础,许多现代医学术语都源于此。
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病弱的东方女子,竟能用如此纯熟的拉丁语背诵他们或许都未曾细读过的东方医学最古老经典?
这巨大的反差和深厚的学识底蕴,让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卡特医生等人一时语塞,脸上写满了惊愕。
苏子言诵完一段,才切换回英语,声音依旧虚弱,却字字清晰,如同冰珠落玉盘:
“卡特医生,医学的源头或许不同,但追求治愈、解除病痛的目标是一致的。”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诊合参’,辨证论治,其理论体系建立在数千年的实践观察与哲学思辨之上。”
“在未完全了解其精髓之前,妄下‘巫术’断语,是否也违背了科学精神中的‘审慎’与‘客观’原则?”
她这番话,既展现了无可辩驳的专业实力,又占据了道德和学理的制高点。
卡特医生张了张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梗着脖子道:
“但…但你们的治疗缺乏现代科学验证!”
“那就验证。”
苏子言淡淡道,
“我们可以选取部分愿意接受的患者,在你们严格的监控下,进行中西医结合治疗,用数据说话。而不是粗暴地否定一方。”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既保留了双方颜面,又将争论引向了更务实的合作方向。
周围的媒体记者纷纷记录,国内医疗团队的成员们也松了一口气,看向苏子言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就在气氛稍缓时,一位跟随国际医疗队来的、不太懂中文的欧洲老专家,低声用意大利语向同伴询问苏子言刚才用拉丁语背诵的内容具体是什么意思。
赵仁理恰好站在他附近,他现在神识增强,学习能力和记忆力远超常人,最近为了研究国际医学动态,也涉猎了多门外语。
听到疑问,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清晰而自然的意大利语流畅地翻译并解释起来:
“这位教授,我的妻子刚才背诵的是我们东方医学最古老的经典《灵枢》的开篇……”
“大意是:黄帝询问岐伯,如何不用猛药和砭石,仅以微小的针具来调理百姓的气血经脉,治疗疾病……”
他解释得深入浅出,甚至引用了部分现代神经学和血液循环的理论来类比,听得那位老专家连连点头。
然而,他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用了“Miaoglie”(我的妻子)这个词来指代苏子言!
现场懂意大利语的人不多,但苏子言显然听懂了!
赵仁理瞬间僵住,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不敢回头看苏子言的表情。
苏子言也是微微一怔,苍白的脸颊上飞起两抹极淡的红晕,如同雪地落梅,清冷中骤然绽放出惊心动魄的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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