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之前，就因为她自己的愚蠢和傲慢，被彻底淘汰出局了。
“A级合约……呵，A级合约……”
张若雨自嘲地笑了，笑声中充满了苦涩。
她想起了自己之前找到秦峰时，抛出A级合约的那份自以为是的笃定；
在一位掌控境的妖孽面前，她的A级合约，连“侮辱”这个词，都配不上。
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太贪心了……”
“一开始……就太贪心了啊……”
张若雨如果她一开始就不耍那些小心思，不因为秦峰的出身而心生轻视，直接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开出一份顶格的S级合约，或许……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机会。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错过了，很可能是一辈子都无法再遇到的、能让她在杜娜星官运亨通、一飞冲天的天赐良机。
“也是，我也太小瞧……太小瞧能被周雄连长看中的天才了。”
“走出自己的路……”
张若雨喃喃自语，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走出自己的路，谈何容易……”
别说是那些在武道之路上苦苦挣扎的八级、九级武者，就算是她们这些早已打破生命桎梏、晋升到行星级的生命体，又有几人，敢说自己真正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那条路？
她们中的绝大多数，也依旧是在前人开辟的道路上，艰难前行罢了。
而那个少年，在仅仅三级武者的阶段，就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
观赛塔顶层的疯狂竞价，持续了整整三分钟。
最先冷静下来的，是那些资历最老、地位最高的导师。
他们率先停止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资源堆砌，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紧接着，其他的导师们也渐渐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操作，现场再次恢复了诡异的安静。
只是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震惊，而是一种夹杂着无奈与思量的复杂情绪。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从中央擂台那个耀眼的少年身上，缓缓移开，最终，全部聚焦在了角落里一个始终沉默不语的身影上。
古月。
启明第一武道高级中学的特级教授。
也是秦峰真正的引路人。
直到这一刻，这些被冲昏了头脑的百强武大导师们才猛然惊醒。
他们在这里争得头破血流，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秦峰本人的意愿，以及这位古月教授的态度。
他们看着古月那张平静温和的脸，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力感。
他们深知，以古月的地位和人脉，以及他那众所周知的、只专注于培养最顶尖妖孽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