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桩基区域。
王铁柱现场指挥浇筑。
持续至凌晨5点。”
记录在“王铁柱现场指挥浇筑”
处戛然而止。
没有郑国强下落的任何记录。
没有王铁柱离开的记录。
只有冰冷的混凝土,在暴雨中浇筑的轰鸣。
是他!
王铁柱!
他在那个暴雨夜,带着人将现真相的郑国强堵在了7号桩基区域!
他亲手撕掉了郑国强笔记本上记录着周正和林雪争吵、威胁的关键证据页!
他手上沾染的铊盐,就是在撕扯时沾上的!
然后,他将郑国强连人带装着剩余笔记本的工具箱,活生生地浇筑进了桥墩核心!
而周正和林雪,只是匆匆离开了现场!
他们或许知情,或许只是默许!
王铁柱就是那个执行者!
那个被“凤凰”
操控的、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他没死?还是…他的“死亡”
本身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金蝉脱壳?!
“嗡——嗡——”
卫星电话再次疯狂震动!
同一个加密号码!
洪学友深吸一口气,接通。
变声器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玩味:
“看来洪检察官效率很高嘛。
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王监理的手艺还不错吧?那桥墩,可是他的得意之作。”
果然是他!
“别白费力气了。
王铁柱?那只是‘凤凰’的一件旧衣服罢了。
现在,把东西和你女儿送上西侧3号码头那艘‘海丰号’拖轮。
我只等十分钟。
时,或者现尾巴…”
变声器出一阵模仿爆炸的电流噪音,“轰!
海州市民就能喝上加料的早茶了。
对了,提醒你一下,雅萍小姐体内的‘小闹钟’…还剩七分钟。”
电话挂断。
“队长!
西侧3号码头现可疑拖轮‘海丰号’!
引擎处于预热状态!”
对讲机里传来监控组的报告。
“爸…时间…不多了…”
雅萍的声音带着剧烈的喘息,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琥珀色的瞳孔边缘开始不受控制地闪烁起细密的金色电弧!
皮肤下的血管隐隐透出诡异的蓝光!
抑制剂的效果正在飞消退!
毁灭的倒计时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洪学友的心上!
七分钟!
从平台到3号码头,最快也要五分钟!
还要带着笔记本和雅萍登船!
没有时间犹豫!
没有时间部署!
洪学友的目光扫过托盘上那本致命的笔记本,扫过痛苦挣扎的女儿,最终落在笔记本最后那撕口边缘的铊盐结晶上。
一个极其冒险、近乎疯狂的念头瞬间成型!
“笔记本给我!”
洪学友一把抓过那本沉重的、散着海腥和铊毒气息的记录本,紧紧抱在怀里。
“雅萍,跟我走!
其他人,原地待命!
没有我的信号,不准靠近码头!
这是命令!”
“洪检!
太危险了!”
队长急道。
“执行命令!”
洪学友的咆哮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拉起雅萍冰冷而颤抖的手,不由分说,大步冲向平台通往码头的悬梯!
海风如刀。
悬梯在风浪中摇晃。
雅萍几乎是被洪学友半拖半抱着前进,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痛苦和体内力量失控的嘶鸣。
她看着父亲紧锁的眉头和怀中死死抱着的笔记本,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解。
“爸…为什么…要带这个…”
“因为它是指控恶魔的…最终诉状!”
洪学友的声音在风浪中断续传来,却带着钢铁般的信念。
两人跌跌撞撞冲下舷梯,踏上3号码头湿滑的钢板。
那艘锈迹斑斑的“海丰号”
拖轮,如同潜伏的怪兽,静静地停靠在泊位上,引擎出低沉的、不祥的轰鸣。
船舷边,看不到人影,只有黑洞洞的舱口敞开着,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东西和人留下。
你们可以走了。”
一个经过电子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