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涉案人员的家属情况如何?"一位领导问。
"大部分生活困难。"沈舟回答,"特别是马强的母亲,需要长期服药。我们已经协调当地政府给予必要帮助。"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
"这个案子给我们的教训太深刻了。"另一位领导感叹,"必须从制度上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沈舟点头:"我们建议在全军推行'阳光采购'制度,所有采购流程都要在网上公开,接受监督。"
"同意。"主持会议的首长说,"同时要建立领导干部财产申报制度,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
会议结束后,沈舟独自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桌上摆着案件的全部卷宗,摞起来有半人高。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都是一段被辜负的青春。
他想起第一次见马强时的情景。那时的马强还是个锐意改革的年轻军官,在一次演习中表现出色,获得了全军通报表扬。
是什么让这样一个优秀的军人,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
在边境小城瑞丽,危暐(VCD)正在一家网吧的角落里操作电脑。他是这个犯罪集团中唯一在逃的重要成员。
三个月来,他像幽灵一样在各个边境城市间流窜,靠着自己精湛的电脑技术勉强维生。曾经挥金如土的日子仿佛一场梦,如今他连住旅馆都要精打细算。
屏幕上显示着境外账户的余额。那些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数字,现在都成了烫手山芋。每一个账户都被监控,每一笔交易都可能暴露他的行踪。
"帅哥,上网时间到了。"网管过来提醒。
危暐慌忙关掉网页,压低帽檐走出网吧。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下意识地拉高了衣领。
路过一个报摊时,头条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新城场站腐败案主犯马强、曹荣荣被执行死刑"。
危暐的手开始发抖。他快步离开,躲进一条小巷,扶着墙壁剧烈呕吐。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接近。
......
在军事监狱的工坊里,张帅帅正在学习木工。这是监狱新开设的职业培训项目,旨在帮助犯人掌握一技之长。
"手腕要稳,注意力要集中。"老师傅指导着,"做木工和开飞机一样,都要心无旁骛。"
张帅帅努力专注于手中的刻刀。他正在制作一个飞机模型,这是他为女儿准备的礼物——虽然他知道,可能永远没有机会送出去。
"你很有天赋。"老师傅称赞道,"以前接触过木工?"
"没有。"张帅帅摇头,"但我开过真正的飞机。"
老师傅沉默了。在这个特殊的监狱里,每个犯人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
休息时间,张帅帅独自坐在工坊外的长椅上。天空中有战机飞过,那是来自附近机场的训练编队。
他下意识地抬头,目光追随着那些银色的身影。手指无意识地做出操控动作,仿佛又回到了驾驶舱。
"想飞了?"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帅帅转身,看见王磊站在那里。
"场站长?你怎么..."
"来这边开会,顺便看看你。"王磊在他身边坐下,"刚才看你那个样子,让我想起你第一次单飞的时候。"
张帅帅苦笑:"那时候的我们多单纯啊,眼里只有蓝天。"
"现在也有。"王磊说,"场站来了批新飞行员,都是好苗子。其中一个特别像你年轻的时候。"
"别像我。"张帅帅低下头,"做个清清白白的军人就好。"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直到探视铃声响起。
"我要走了。"王磊站起身,"下个月是你女儿生日,需要我带话吗?"
张帅帅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刚刚完工的飞机模型:"把这个给她吧。告诉她...爸爸永远爱她。"
......
当晚,张帅帅在日记中写道:
"入狱第97天。今天王磊来看我,带来了母亲包的饺子。他说女儿手术成功,但她不肯用我的钱。这是我罪有应得。
"工坊的老师傅说,木材有了裂纹可以用胶修补,但人生的污点永远无法抹去。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惜太晚了。
"夜里梦见李强,他还是那么年轻,笑着问我什么时候一起飞行。我无言以对。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永远做个普通的飞行员,守着微薄的薪水,至少能够坦然面对镜中的自己。
"可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