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颜色……依旧是混杂着灰(混沌)、金红(金乌)、暗红(煞气)的诡异朦胧暖色!
甚至还卷着几粒极其微小的冰碴子(?)!
悠悠然……
朝着近在咫尺、正处于爆临界点的南霜月……飘了过去!
目标:正好是刚才被那滴凝固“能量泪”
悬挂过、此刻还残留着一点微湿冰痕的鼻尖区域!
以及……她因为拔剑动作而被风吹拂起、刚好垂落在唇边的一缕青丝!
南霜月:“……”
(僵住)
【极夜】:“……”
(嗡鸣卡壳一瞬)
陆魁:“……”
(默默捂住了自己和旁边冰驼老的眼睛)
陈夜生:“……”
(两眼一翻,差点原地坐化)
叶晓晓意识(半梦半醒):( ̄ ̄)……(小火苗的饭好香……师尊?啊?我好像又对师尊做了什么?……算了……好困……)
混沌尾气轻柔拂过。
那缕垂落的青丝如同触电般微微瑟缩。
鼻尖残留的那点微湿,被混沌气息吹拂,带来一丝混杂着铁锈血腥(叶晓晓的)、岩石暖意(石乳芯)和青兰幽香(青萝)的复杂气息。
没有攻击性,更像是……一只重伤又闯了祸的野猫,在恐惧炸毛后,小心翼翼、昏昏沉沉间下意识抽动鼻子嗅了嗅主人的味道?
这感觉……
太!
过!
分!
了!
南霜月浑身的冰寒气势再次经历了一次剧烈的起伏!
【极夜】的拉扯几乎让她指骨迸裂!
拔剑的怒意和某种更加匪夷所思的、被这孽徒反复撩拨作死(甚至包括在她鼻尖附近排放混沌尾气!
)而产生的冲天怨念在脑中疯狂撕扯!
体内的玄女虚影:(扶额叹息)(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本座活了万载,从未见过如此……别致的作死方式。”
“外面这女人竟然还没一剑劈下去,真是奇迹。
难道……那点暖意和她(指南霜月)体内的冰冷死气有奇特的……吸引力?”
她狐疑地扫视南霜月。
剑魄戾念:(已经在冰山下笑得打嗝)“噗哈哈哈!
排气攻击!
精准打击鼻尖!
房东你是故意的不?!
绝对是故意的吧?!
啊!
本大爷快不行了!
这比砍人还爽!
那女人的表情!
绝了!
她手里的破剑都傻了!
哇哈哈哈……”
混沌灰云(叶晓晓):(呼呼大睡)(小火苗真暖和……师尊……好像不生气了?……呼噜……)
“孽……”
南霜月想再次呵斥,那个“徒”
字却死死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
寒玉床上,那个“放完尾气”
的肇事者,身体在暖流和混乱疲惫的双重作用下,终于撑不住了。
她脖子一歪,脏兮兮的脑袋咚地一声,无意识地……靠在了南霜月因为拔剑而紧绷、此刻刚好曲起支撑在床边(防止自己失控一剑刺出去)的手臂上!
冰凉、沾着污血的头还蹭了蹭那光滑冰冷的黑色剑鞘【永夜沉渊】!
姿势:极度自然,极度不设防。
表情:恬静(?)安详(昏迷了),甚至还满足地砸吧了下嘴(梦到饭?)。
仿佛那不是差点拔剑砍她的师尊,而是……一个人形靠垫?!
空气再次凝结成了万年玄冰。
这一次,连风雪灌入的呼啸声似乎都暂停了。
南霜月保持着那个拔剑的姿势,右臂被一颗糊满污秽的脑袋(还带着冰刺根子!
)靠住。
左手僵硬地握着空了的冰晶碎片(上面有灰痕和血迹)。
身上挂着凝固的抽象派彩绘。
鼻尖缭绕着微弱但该死的、挥之不去的、混合了她自身冷香和孽徒血腥混沌的奇特暖味……
感受着【极夜】在腰间的疯狂拉扯……以及手臂上传来的、那颗昏睡破脑袋的重量和冰刺的微痛……
一滴透明的、不带任何能量的、纯粹的……生理性盐水……
因为她急剧的情绪波动和鼻腔酸涩……
毫无征兆地……
从她那被喷过、被吹过暖风、被拂过尾气的左眼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