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让她哑然失声,将希望狠狠地踩进了地狱之中。
“你的规定时间是多少,怎么还留了一个人没杀掉,我当时可是三分钟杀了七个,这里迟则生变。”
那个声音低沉,年纪似乎较大的男声,开口的第二句话让高丽彻底死心。
她终究是明白,自己闯入了一个绝对不该来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去解释,自然也不会再有希望。
长发男人开口:
“侯贵生,你来这里多久了,执行了几次任务?”
名叫侯贵生的人回答:
“还差一个小时就是整一天一夜,你呢?”
高丽有些听不懂,她的神情愈发的恍惚,那四周传来的血腥味让她逐渐有了窒息的感觉,两眼开始泛白。
耳旁又传出长发男人的声音,却并未回应侯贵生的问题,反而抛出了第二问:
“那你是什么时候把碟仙铺在门口的?”
这一次,就连高丽都听出了侯贵生话语中的震惊与困惑:
“碟仙?什么碟仙?”
只听到这儿,高丽终于是忍受不住心理上的强烈窒息,在煎熬与恐惧中昏死了过去。
……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高丽再一次从熟悉的地狱中慢慢苏醒,只觉得仿佛过了一整个惊悚的夜晚,疲倦到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而长发男人在镜内与镜外之人的对话,竟然还在持续。
她累的眼睛无法睁开,声音却听得很清晰,长发男人还在,不过镜外与之对话的人,却换成了另外一个相对年轻,底气更足的壮年人。
“季店长的意思是说,你在一个小时左右前,收到了侯贵生所用碟仙的通知,才来到的玫瑰酒店。
但你用任务中扮演鬼物的力量,去找侯贵生却得知,他根本就不知道何为碟仙?”
那个壮年人的气息很足,说起话来的声音郎朗,好像是一个正大光明的男人,可惜高丽睁不开眼了。
她再度从昏迷到苏醒,却有一种灵魂上的深深疲倦感,让她连一些基础的思想都不再得以保留,听到交谈后连恐惧都遗忘了是什么。
“不止如此,我得到的登记簿上,侯贵生是1月5日,即今天才来到玫瑰酒店,但他自己坦言已近乎一天一夜。”
长发男人说话时,背景里出现了翻动纸张的声音,似乎在确认时间信息。
“等等!你说你有一个登记簿?那我这个又是什么?”
壮年人的情绪有些过激,似乎两人对“登记簿”这个物品产生了争议。
高丽听到了来自镜外的翻动纸张声音,应该是两人都拿出自己的登记簿,进行了对峙,更有二人震惊的吸气声。
她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在这个时候忽然想努力地睁开眼睛,去看一看这些来自地狱里的人,究竟会有什么事能够让他们如此震惊与失态。
但努力了许久后,她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