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父母管教甚严,只好以诗书为伴,久而久之便爱上了。
"
"
读书是雅事。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
"
可总有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认为女红刺绣才是本分。
"
"
何必在意庸人之见?我向来只做自己认定的事。
“李焕正色道,"
坚持本心就好。
"
"
公子说的是。
"
王初东郑重点头。
"
姑娘深夜来此,可是要去前厅?"
"
想寻那位徽山来的神医。
说来他与公子同名呢。
"
"
我与他相熟,姑娘有何要事?"
"
家母病卧半载,求医无数未见起色。
眼看就要起程去北凉,我担心她经不起舟车劳顿"
"
所以想请那位公子诊治。
但父亲不许我打扰宾客,只好先来看看那位神医是否和善。
"
"
那姑娘觉得,我和善吗?"
李焕含笑问道。
"
李公子向来随和。
"
王初东微微颔。
"
若姑娘不避讳,不妨带我去见令堂,容我为其诊治。
"
李焕说罢。
王初东面露讶色:"
先生莫非就是徽山神医李焕?"
那神情,假得不能再假。
"
正是。
"
李焕淡然道:"
姑娘不是早就认出李某了么?"
"
果然瞒不过先生慧眼,还望先生见谅。
小女子只是担心贸然相求会被拒绝,实在难堪。
"
王初东双颊绯红,略显窘迫。
"
如今作何感想?"
李焕问道。
"
觉得先生和蔼可亲。
"
王初东如实答道。
"
请带路。
"
前往后院的路上,二人相谈甚欢,关系愈亲近。
不多时,李焕便随王初东来到其母所居的院落。
未及进门,便听得阵阵咳嗽声传来。
李焕眉头微蹙,听这咳声,病情似乎不容乐观。
"
请先生稍候。
"
王初东歉然一笑,独自入内禀报。
片刻后,她出来引李焕入内。
厢房内,一位妇人倚卧病榻,面容枯槁,眼窝深陷,神色萎靡。
有劳咳咳先生了"
夫人艰难开口。
"
夫人,得罪了。
"
李焕说罢,
两指搭上妇人腕间诊脉。
忽然眉头一皱,神色凝重。
"
先生,家母情况如何?"
王初东急切询问。
"
先请王老哥过来,我再说明病情。
"
李焕对王初东道。
"
莫非家母需要准备后事?"
王初东慌忙问道。
"
不至于。
"
李焕摇头:"
只是有些事需与王老哥商议,烦请唤他前来。
"
很快,闻讯赶来的王泉林带着徐奉年等人一同到来。
"
贤弟,深夜劳烦,实在过意不去。
都怪初东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回头定要好好说她。
"
王泉林一进门便握住李焕双手。
"
王兄言重了,行医济世乃本分,何来麻烦。
"
李焕随口道出熟稔的客套话。
"
改日定要与贤弟痛饮几杯。
"
王泉林继续问道:“不知贱内病情"
"
病症不难医治。
"
李焕话锋一转:”
但此次虽能治愈,往后却难保无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