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老伴赶紧放下毛衣针,紧张地往窗外张望,"
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
老周正要反驳,突然"
咚咚咚"
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那声音不紧不慢,却透着一股子压迫感。
"
谁啊?"
老周放下茶杯,提高嗓门问道。
门外一片死寂。
老伴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毛衣针,指节泛白。
老周皱了皱眉,起身时藤椅出刺耳的吱呀声。
他拖着有些风湿的腿,慢慢挪到门前。
"
到底是谁?"
老周又问了一遍,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
依然没有回应。
老旧的铁门出令人牙酸的"
吱呀"
声,缓缓打开。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五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他们像一堵墙似的堵在门口,投下的阴影将老周完全笼罩。
老周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但脸上丝毫不显。
他眯起浑浊却锐利的眼睛,冷冷地问道:"
你们想干什么?"
为的黑衣人没有答话,只是用戴着皮手套的手轻轻推开门,带着人鱼贯而入。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出沉闷的声响,几个人高马大的身影瞬间让本就狭小的客厅显得更加逼仄。
老伴吓得从沙上站了起来,毛衣针"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
黑衣人中的两个立即一左一右站在了她身边,虽然没有动手,但那架势已经足够震慑。
为的黑衣人慢条斯理地环视着这个简陋的居所:掉漆的家具、泛黄的墙壁、老旧的电视机。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墙上挂着的老照片上——那是二十年前服装厂全体员工的合影,年轻的覃海站在正中间,旁边是意气风的年轻时的老周。
"
周师傅,打搅了。
"
为的黑衣人开口,声音像砂纸摩擦,"
我们谈谈?"
老周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一个老头子,和你们有什么好谈的?"
他猛地指向门外,"
我不管你们代表谁,赶紧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
黑衣人竟轻笑一声,自顾自地在藤椅上坐下,真皮手套拂过褪色的扶手。
"
周师傅,不要紧张。
"
他慢条斯理地从内袋掏出一张支票,"
拿上这笔钱,过个轻松的晚年,你说好不好?"
老周盯着支票上那一串零,突然笑了。
笑声里带着钢针般的刺:"
你以为谁都爱财?"
他一把拍开伸来的手,"
我不吃这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