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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单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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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死亡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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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什么感受?

“许多从心脏骤停等临床死亡状态被救回的濒死体验者,报告了非常相似的体验。他们感觉自己的“意识”或“灵魂”从身体中飘浮出来,从上空看着医护人员对自己进行抢救,并能回忆起一些细节。一个非常常见的比喻是,感觉自己在一个隧道中快速移动,隧道的尽头是温暖、充满爱、不刺眼的“光”。”

护士的催促声打断丁满在网络对死亡的探索。

丁满的放疗开始了。

治疗室的灯光惨白,机器嗡嗡作响,像一只蛰伏的金属怪兽。他躺在平台上,颈部被固定,耳边是技师冷静的指令:“不要动,保持呼吸平稳。”

第一束射线穿透皮肤时,他几乎没感觉。但十分钟后,喉咙深处泛起灼烧感,像吞了一口滚烫的砂砾。

“还行吗?”医师问。

丁满比了个OK的手势,却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第三天,副作用开始肆虐。

丁满的喉咙肿得几乎无法吞咽,连喝水都像刀割。小白熬了米汤,一勺勺喂他,看他疼得额头冒汗,手指死死攥住床单。

“要不......停一天?”她小声问。

丁满摇头,用手机打字:“继续”

屏幕亮起又熄灭,映出他干裂的嘴唇。

整理丁满的衣物时,小白在抽屉里发现一个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放疗日记”,字迹潦草却认真:

Day1:喉咙有点痒,医生说正常。小白今天穿灰色马甲,头发凌乱,像只炸毛的蓝猫。

Day3:疼得想骂人,但看到她红眼眶就忍住了。

Day5:头发开始掉,得考虑剃了光头,不然像斑秃的蒲公英。

翻到最后一页,日期是今天:

如果我没撑过去,告诉小白,我抽屉最底层有张卡,密码是她生日。钱不多,够她任性半年。

小白的眼泪砸在纸页上,晕开一片。

放疗第二周,丁满开始掉头发。

一抓一大把的黑发落在枕上,他苦笑着对镜头比V字,发给小白:“像不像化疗的摇滚歌手?”

小白冲进病房时,他正对着镜子剃光头。电动推子嗡嗡响,碎发像黑色雪花般飘落。

“好看吗?”他转头问,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

小白突然哭了。

丁满慌了神,手忙脚乱找纸巾,却被她紧紧抱住。她哭得发抖,眼泪浸透病号服:“你答应过......要陪我很久的......”

他轻轻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头发还会长,命硬着呢。”

窗外,夏末的阳光穿透云层,在光头落下一圈毛茸茸的金边。

=====

这天,同住院的敬厚在小白来探望后,和佳音一起来回访丁满时。他正坐在窗边的病床上,眼神迷离地看向窗外。

经过两周的化疗,他的脸色愈发惨白,头发也稀疏了不少。

此刻,夕阳的光照在他脸上,仿佛一股力量在召唤。

“丁满?“小白推开门,手里拎着刚买的晚餐,“你还好吗?“

丁满缓缓转过头,眼神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落在小白身上。他微微勾起嘴角:“你来了。“声音轻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小白把餐盒放在床头柜上,敏锐地察觉到丁满的状态不太对劲。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丁满摇摇头,目光又飘向窗外,“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这么入神?“

“死亡是什么感受。“

小白的手一抖,保温杯里的热水洒在了手背上。她顾不上擦拭,一把抓住丁满的手:“怎么突然想这个?“

丁满收回目光,看向小白:“今天下午,我好像...去了一趟那里。“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一个梦境,“我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医生们围着我抢救。我能听到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看到护士手忙脚乱地推着抢救车。“

小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

“最奇怪的是,“丁满继续说,“我一点都不害怕。相反,我觉得很平静,就像...就像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那样安全。远处有一道光,温暖得让人想哭。“

“别说了!“小白猛地站起来,声音有些发抖,“这只是一个幻觉,是药物的副作用。“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敬厚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佳音扶着他,小雪蹦蹦跳跳地跑在最前面。

“丁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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