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身前。
崔珩闷哼一声,反手夺过脚边的短刀,刀柄在掌心一转,寒光乍起间,已反手刺入那黑衣人的心口。
他肩头的伤口仍在不断渗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刀柄上,握刀的手却极稳。
又有两名黑衣人跃上马车,其中一人的刀锋直劈崔珩后心!
苏绾卿只觉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眼角余光瞥见案上的香炉,想也没想便抓起来,拼尽全力掷了过去。
香炉砸在黑衣人手腕上,让那一刀迟滞了半分。
就是这一瞬的迟疑,崔珩已旋身回剑,精准地刺穿了黑衣人的咽喉。
可另一人的刀还是划过他的背上,他踉跄了一下,而后又反手一刀扎进黑衣人的胸口,这才扶着车壁缓缓转身。
“你怎么样?”
苏绾卿过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指尖触到他背上温热粘稠的血。
崔珩望着她苍白的脸,唇边竟还扯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很快被痛楚取代,脸色愈苍白如纸。
“无妨”
他想说些什么,猛地咳出一口血来,随意拿出帕子擦了擦。
“只是些皮外伤。”
崔珩微弱的声音传来,而后身子软软地向前倒去。
苏绾卿看着崔珩似要缓缓倒下,极忙示意春桃,与她一起扶住崔珩,这才让他不至于倒下马车。
她深吸一口气,与春桃一起将崔珩平放在车厢的软垫上,她才攥紧手中的匕,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车夫倒在马车旁,双目圆睁,胸口插着一把刀,早已没了气息。
不远处,还倒着七八具尸体,有黑衣人,也有不同的,想来是崔珩带来的护卫,死状皆是惨烈。
苏绾卿的目光扫过这片狼藉,最终落在不远处那匹马身上,应是崔珩来时骑的马。
她蹲下身,翻看了几具黑衣人的尸体,现都未曾见过,要么是买凶杀人,要么是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