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流毫不在意:“你当真以为我的父亲不知?”
司徒观闻言顿了一下:“果然,宰相大人又怎么可能不能知道你的所为?知子莫若父,不是吗?”
官流见事情败露,冷笑一番。
便欲下令。
将众人射杀。
但被司徒观高声打断了:“各位,听我一言。”
官流怕有变,司徒观不知道还有什么计谋,直接杀了便好。
一个死人,是根本不可能有人在意他的话的。
“等什么?杀!”
官流下令。
但崔向的人,挡在他的人前面。
没有行动。
官流见此,暴怒:“还等什么?我才是遗孤。你们没听见吗?”
他带去的人不过是在场人数的少数。
意图拉拢崔向带去的人。
其余的禁卫军,不过是假装没又听见。
谁是赢家,便是可以拿到他们的控制权。
所以,只能快速解决隐患。
若是待忠于崔珩的人察觉,那胜算又会少了许多。
官流内心有些着急。
司徒观看着有些癫狂的官流,哈哈大笑。
这笑声,在空旷的殿外回响。
官流脸色铁青,看着司徒观。
想要杀了。
但是没有办法。
他身边的人,直接挡住了弓箭。
便知也是一个武艺高强的人。
且方才已经损失了弓箭手。
那些藏在暗处的人。
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是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笑。
笑吧,笑吧。
笑多些,好上路吧。
他不同于其他人。
官流早就知道司徒观是男子。
而不是表面上的世家小姐。
他同情他的遭遇。
但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事情。
司徒观是太子遗孤,早就不是个秘密。
后来,为了更加掩人耳目,司徒观嫁给了一个王爷。
官流很恨他。
恨极了。
为什么不能求他帮忙?
司徒观见众人没有听官流的命令行事。
便知,他们心中也是有所动摇的。
司徒观思索一番,开口道:“我知众人都是打着先太子遗孤的名义,来此赌一番。赌赢了,那许诺的必定不是小数。赌输了,不过就是一死。”
此话一出,众人开始有些摇摆。
他们之间确实有赌徒心理。
但也有被蒙骗的。
司徒观便是想争取这一群人。
他被关押的时候,那一百多人,便是有些不过是听从上官的命令。
以为是什么卧底任务。
或者是考验。
没有知晓这是一场谋逆。
若是提前知晓。
或许也会硬着头皮赌一把。
但不是如今这般,被逼着。
打着肃清逆贼的旗号。
但他自己就是逆贼。
司徒观接着说道:“众人家中或许还有妻儿,上有父母,下有儿女。何苦搅这一场浑水。”
官流眼见着一些士兵,被司徒观说动。
暴怒道:“你们还有什么想法,事到临头了,难道还以为能放过你们吗?别想了,我们都是逆贼,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快动手。”
但只是回响着他的暴怒。
没有人敢动。
那些暗地里的弓箭手,也不敢。
事情很是明朗了。
他们有些不过是被蒙骗的,有些是知晓的。
但看这情形,或许大多数,都是不知情的。
以为是拿着陛下或者娘娘的命令。
而今,便知不是这样。
司徒观看着众人,嗤笑:“官流,可不要自己把自己骗了。你又是什么遗孤?你说有太子印信,在哪?”
他与官流对视,也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什么来。
但相隔太远了,什么也看不到。
司徒观知道,皇位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其诱惑的。
没有一个人不想着,自己登上最高的位置。
那些士兵也是。
不过是惧怕,怕没命罢了。
本来就是残酷的。
司徒观可不相信,有些人真的毫不知情。
闯入了内宫,还能是什么?
不就是谋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