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里涌了出来。
完了。
他看见了。
他看见自己最丑、最狼狈的样子了。
李建业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心疼。
他蹲下身,放柔了声音,像是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没事,没事。”
“我瞧着你这也没多难看呀。”
“反而更好看了。”
沈幼微哭得更凶了,只觉得建业是在安慰她,是在可怜她。
李建业没有再说话。
有时候,语言是最苍白无力的东西。
他手臂一揽。
将沈幼微瘦弱的身子抱住,任由她在自己的怀抱里哭泣。
一旁的牛媒婆看着眼前这一幕,知道这时候自己就是个多余的电灯泡。
她将三个碗小心翼翼地端到了旁边的矮柜上。
“那个……建业啊。”
“我想起来队上还有点事儿,得去一趟。”
“你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