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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他明显松了口气,但随即脸色大变:“小心!”
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随即是刺骨的疼痛。
低头看去,一截刀尖从我腹部穿出,鲜血迅染红了我的白衣。
周围响起尖叫声,我无力地倒下,被张磊一把接住。
“为为什么?”
我艰难地转头,看到袭击者竟是王强——李婶的儿子,镇上的警察。
他面色冰冷,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张磊抱着我,对王强大吼:“你疯了吗?在这么多人面前!”
“她知道的太多了,必须处理掉。”
王强冷漠地说,手中的刀还在滴血。
视线开始模糊,但我清楚地看到张磊和王强之间的交流。
他们是一伙的!
从一开始就是!
“账账本”
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已经寄给了省纪委”
这是谎言,但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报复。
张磊和王强的脸色顿时惨白。
趁他们分神的瞬间,我用尽最后力气,从口袋掏出防身用的胡椒喷雾,对准他们的脸按下。
惨叫声中,我挣脱张磊的怀抱,踉跄着向车站警务室跑去。
身后传来混乱的声音和追赶的脚步声。
“救命!
杀人了!”
我嘶声喊道,腹部的剧痛几乎让我昏厥。
几个警察从警务室冲出,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我。
追赶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仓皇逃窜的声响。
“抓住他们文物盗窃洗钱”
我断断续续地说着,意识逐渐模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到的最后画面是张磊和王强被警察制服的场景。
原来,我赌对了——车站的警察并不全是他们的同伙。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省公安厅的警官告诉我,张磊和王强确实是一个大型文物盗窃和洗钱团伙的成员,而我意外现的账目问题,成为破获整个案件的关键。
一个月后,我出院那天,母亲拿来一封信。
信上没有署名,只有短短一行字:
“谢谢你守护了青山镇的历史。”
落款处,画着一道锯齿状的疤痕。
我轻轻折起信纸,望向窗外。
阳光正好,洒在青山镇连绵的山峦上,那些沉睡在地下的历史,终于可以继续安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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