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则。因为那些妖魔势力,以及那些蛮族,都是……都是受它的庇护。而在圣朝眼中,无论是我们人族王朝,还是那些妖族、蛮族,只要在其势力范围内,皆可算作其‘子民’……他们信奉弱肉强食,认为王朝、部族之间的争斗乃是自然之理,只要不触及圣朝核心利益,他们……他们通常是不管的。”
“弱肉强食?默许?”
听到这句话,江北霍然起身,一股凛冽威压自然散发,眼中怒火燃烧,厉声道:
“好一个‘庇护’!大乾朝都要被妖魔分食殆尽,亿万百姓沦为资粮了,他们依旧冷眼旁观!这等徒有虚名、坐视子民互相倾轧的‘庇护’,与助纣为虐何异?寄人篱下,仰其鼻息,又有何必要?!”
段擎苍脸色大变,急声道:“陛下!慎言!奉先圣朝威严深重,非我等所能想象,更非我大云目前所能挑战!他们实力之强,就是那青妖门都不可比啊!此番使者前来,想必是因大乾覆灭、陛下登基这等王朝更迭的大事,按惯例前来查看确认。而且,陛下!”
他猛地抬头,希冀的说道:“您臂上那青妖印困扰多时,寻常手段无法祛除。圣朝使者见多识广,手段通天,或许……或许他们会有解决之法!恳请陛下移驾云清殿一见!”
听到这番话,江北沉默了一番,紧接着便是点了点头:“走吧,去云清殿看看。”
之前景玄帝的金銮殿全部被他砸了。
如今那云清殿,便是他建立的用来议政的地方。
……
江北与段擎苍径直来到了云清殿之中。
刚踏入殿门,一股压抑的气氛便扑面而来。
只见秦苍脸色煞白,垂手低头侍立在殿门一侧,身躯微不可察地颤抖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殿内,已是一片狼藉。
悬挂在两侧墙壁、象征着大云气象的字画被人粗暴地尽数扫落在地,随即更是顷刻间便一股力量震成了齑粉,漫天飞舞。
殿内陈设的几件古朴瓷瓶、玉器也被随意踢倒、砸碎,碎片散落一地。
而此刻,在云清殿正前方,那本该属于江北的龙椅之上,正有着一道身影斜倚在那。
此人身穿锦袍,面容倨傲,眼神轻蔑地扫视着周遭被他破坏的一切。
他一边继续用脚踢开脚边的玉瓶,一边嫌弃的怒斥道:
“破烂!一堆破烂玩意!都是些什么寒酸货色?”
旋即他猛地一挥衣袖,又将旁边桌案上的笔架砚台全部扫落。
“本座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寒酸落魄的金銮殿!这也能叫议政的地方?知道的这是金銮殿,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哪个犄角旮旯的猪圈!”
呵斥着,他的目光很快又落在了身下的龙椅之上,鄙夷之色愈加浓郁了:
“还有这把椅子?这是什么东西?连点像样的金玉镶嵌都没有?简直是寒酸至极!坐在上面都硌得慌!你们这破地方,真是穷得连一张像样的椅子都坐不起了吗?”
忽然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了门口进来的江北和段擎苍。
目光顿时锐利的凝固在江北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他猛地发出一声嗤笑,身体却仍旧懒散地靠在龙椅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你就是那个江北?听说你们这穷乡僻壤出了个了不得的小年轻?二十出头就宰了景玄帝那个废物,还建了个什么‘大云朝’?啧,还算有点小本事,勉强……能入本座的眼了。”
他话锋一转,手指点指着江北,语气变得如同训斥下人:“但是啊,小子,本座得说你两句!你好歹也是个皇帝了,瞧瞧你这金銮殿,寒酸成这样,像什么样子?简直是在丢我们奉先圣朝庇护下所有王朝的脸!本座不希望下次来的时候,再看到如此寒酸落魄的景象!听明白了吗?该换的换,该砸的砸,弄点像样的东西摆上!”
江北站在殿中,面色平静无波,深邃的眼眸如同古井,静静地看着这位圣朝使者,没有立刻回应。
锦袍男子似乎并不在意江北是否回答,他审视的扫过江北,忽然发现了什么,咧嘴笑道:
“呦?本座倒是看走眼了。天尊大练?有点意思,看来距离突破仙境也只差一线了?在这等灵气贫瘠、传承断绝的蛮荒之地,你能如此年轻修到这一步,你倒也算是个异数了。”
他顿了顿,嘴角噙起一抹讥讽笑容:“不过嘛……想来你们这种地方,也不存在仙境法门。那一步,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跨过去。”
听到这番话,段擎苍浑身一震!
仙境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