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枪也打掉了他的一只眼睛,“现在你也是独眼了,只不过我是鹰,你才是虫。”
凯洛斯很在意那只瞎掉的眼睛。
毕竟谁不知道呢。
鹰隼兽人有一半的神通在眼睛上。
可凯洛斯却什么也没说,他直勾勾的眼神落在了洛瑟身上,即使只剩一只眼睛,也难挡那份炙热,“听老婆的。”
“……”医生不敢讲话。
只是一味地装义眼。
洛瑟以为自己脸皮能厚一点的,但是还是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从耳尖红透了到了脖子,“我先出去透透气。”
可又被凯洛斯抓紧了手。
这位被远征军星舰包围眉毛都不跳一下,被枪支燎瞎一只眼睛差点被打回兽形变不回来的雄兽,竟然拉着她的手,蹭着自己脸撒娇,“老婆我痛。”
“……”
医生只是一味地装义眼。
假装自己是个瞎子加聋子。
“……”
洛瑟只是一味地脚趾抠地。
她不知道他那么冰冷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火辣的话的。
凯洛斯其实真的蛮疼的,因为害怕对脑域损伤,装义眼打的是半麻醉,他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医生再用电刀划开他的眼部神经,再一根根接上。
他其实很怕疼。
平常他应对疼的方式是“笑”,越疼笑得声音越大,这样别人就不会觉得他害怕了。
但是有了洛瑟——是的他会准确读出并写出她的名字了——在身边后,这次来诊所装义眼,是她一直在帮帮忙询问所有事情,他就像是个突然有人关心的小孩,可以放心地展现出自己的怯懦。
他像个稚气的小孩撒娇,“老婆我疼。”
洛瑟虽然脸红红的,可是却会回握他的手,攥得紧紧的,就像她真的是他的雌兽,而不是他用条件交易来的片刻温柔。
不过是交易来的也没关系。
那就一直让她交易好了啊。
让她一直有求于自己就好了。
他开始贪恋她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