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胡玉楼雅阁内的气氛,在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个活宝的带动下,已然达到高潮。
丝竹管弦之声越发靡丽,胡姬们的舞姿也越发大胆奔放。
无比性感的腰肢狂扭间,环佩叮当、异香扑鼻。
觥筹交错,笑语喧哗!
李承乾作为东宫太子,起初还有些矜持。只是搂着怀中的胡姬,小口啜饮着葡萄酿,目光随着舞姬曼妙的身影流转。
随着几杯烈酒下肚,加上程咬金在一旁不断起哄劝酒,李承乾也变得放浪形骸起来。
从他怀里的胡姬娇娘就能看出,他今天耍得是格外的痛快。
“殿下…老臣敬您一杯!您今日能来,是给俺老程天大的面子。”
尉迟恭也凑过来,黑脸上泛着红光:“就是,太子殿下。秦王年轻时,可没少往青楼里钻!”
“啊??”
李承乾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父皇年轻时往尽青楼里钻,怎么都像天方夜谭啊。
父皇多么勇武之人,他…他肯定不会那样。
见李承乾不相信,尉迟恭大着嗓门道:
“呵…殿下您或许不知道,那…那可是陛下亲口说的。说什么被人盯着练武太枯燥,到青楼里放松放松。”
李承乾直接蚌住!
原来父皇年轻也浪荡过,那他浪荡一点,又有什么问题。
瞬间。
李承乾紧绷的弦彻底松下来。他哈哈大笑,一扫在东宫批阅奏折时的苦闷,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程伯伯、尉迟伯伯果然是爽快人。孤…孤今日便与诸位尽兴!”他至学着程咬金的样子,挽起袖子,亲自执壶给两位老将斟酒。
马周、李义府等人暗暗咋舌,同时又觉得太子似乎丢掉身上的桎梏,比平时更多几分鲜活的人气。
魏叔玉与王玄策坐在窗边,两人间仔细交流着什么。
他并未因王玄策官卑职小而轻视,反而仔细询问有关吐蕃的风土人情、军政结构、各部族的关系。
王玄策起初还有些紧张,面对和煦如春风的魏叔玉,渐渐变得自信起来。
“驸马爷,下官以为吐蕃虽崛起迅猛,但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松赞干布倚重禄东赞家族,已引起其他旧贵族的不满。
且其新创文字、推行佛法,虽有利于凝聚人心,却也触动信奉本土苯教的贵族利益。
我们鸿胪寺或许可以与吐蕃旧贵族合作,为他们提供些劣质的武器甲胄,让他们与松赞干布斗起来。”
魏叔玉越听越是惊喜。王玄策不仅语言天赋出众,对政治、军事竟同样有些敏锐的嗅觉。
果然是块璞玉,只需稍加打磨,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历史上他在绝境中借兵灭国,绝非侥幸。
“玄策所言,深得我心。”
魏叔玉亲自为他斟满一杯酒,“鸿胪寺译语丞,实在是屈才了。你且安心在此岗位,多听、多看、多记,日后自有你大展拳脚之时。”
王玄策激动得脸色通红:“下官…下官定不负驸马爷厚望!”
不怪他如此激动。想想魏驸马提拔的人才,不少都已经封爵啊。
魏叔玉拍拍他的肩膀,“王家历代人物辈出,本驸马相信你与他们不遑多让。
本驸马欣赏文武双全之人,玄策没事多看看兵书、习习武。”
“兵书,习武??”
王玄策一脸难色。
他倒是愿意多读兵书啊,问题他压根就没有啊。他家说好听点是落魄贵族,说难听点就是寒门。
魏叔玉从怀里掏出本书塞给他,“快收好,此书乃卫国公所写,切莫外传!!”
轰!!
王玄策的脑袋直接炸了。
大唐军神卫公的兵法,完全是能传家的宝贝啊。
魏驸马说送就送啦,这…这也太看重他吧。
“驸马爷的宠爱,下官无以为报,就让家妹去公主府伺候您吧。”
魏叔玉直接蚌住!
我尼玛。
古人多少有点毛病,怎么动不动就送妹妹。
就在这时。
雅阁大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洪亮中带着几分怒意的声音响起:
“好哇,魏小子,还有你们这帮杀才!如此热闹的酒宴,竟然不叫上老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位身着紫色常服,不是英国公李绩又是谁?
程咬金和尉迟恭一见是他,顿时就乐了,起身迎上去。
尉迟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