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真是一点不假。”白诗言微笑着回应:“孙公子客气了,快请坐。”她的态度不冷不热,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宛如古代闺秀应对追求者时的得体。
孙北辰一坐下,眼睛就在屋内四处打量,很快被桌上一本翻开的书卷吸引。他伸手拿起来,说道:“没想到白姑娘也爱读《诗经》,我对其中的《关雎》可是情有独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每次读起,都觉得其中描绘的美好爱情令人向往。白姑娘,你最喜欢哪一篇呢?”白诗言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平静地说:“每一篇都有其独特韵味,很难说最喜欢哪一篇,更多是因时因景,感悟不同。”其回答尽显古代才女对经典的独特理解与感悟。
孙北辰接着说道:“我觉得《诗经》里的情感真挚纯粹,就如同我对姑娘的心意一般。我近日得了一幅名家绘制的《诗经》画卷,上面的场景栩栩如生,与诗中的意境完美契合。改日我带来给姑娘瞧瞧,说不定能帮姑娘更好地理解这些诗词。”
白诗言婉拒道:“孙公子有心了,只是我更习惯从文字本身去感悟,画卷虽好,却可能会限制了想象。”其言辞间,展现出对文学艺术独特的审美追求。孙北辰仍不放弃,又说道:“对了,我家中藏有不少古籍善本,关于诗词歌赋、经史子集的都有。若是白姑娘有兴趣,我可以让人送过来,供姑娘研读。”白诗言微笑着回应:“孙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相国府中藏书颇丰,暂时还无需借阅。”
每次孙北辰来,都这般对白诗言热情似火,可白诗言始终以礼相待,不远不近。聊了一会儿后,白诗言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天空,暗示时间不早。孙北辰却装作没看见,依旧兴致勃勃地说着。直到管家在门外轻轻咳嗽了几声,孙北辰才意识到该离开了,只得恋恋不舍地起身告辞。
他临走前,还不忘对白诗言说道:“白姑娘,明日我再来看你,说不定能给你带些更有趣的新鲜事儿。”白诗言微笑着点头致谢,待孙北辰离开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起桌上的书卷,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孙北辰从相国府出来,觉得心中憋闷,便独自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天色渐暗,华灯初上,街边的喧嚣热闹与他内心的愤懑形成鲜明对比。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巷子里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在一处不起眼的门前停下,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发出特定的节奏。片刻后,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来者何人?”孙北辰压低声音,说出了暗号。门内的人谨慎地透过门缝这瞧瞧那看看,确认安全后,才满脸堆笑地打开门。
门一打开,一股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灯红酒绿,各种歌舞声、私会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厢房内,人们肆意享乐,纸醉金迷。孙北辰径直走向一个角落,独自坐下,要了一壶酒,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白诗言,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这场景,仿若古代失意文人在烟花柳巷借酒消愁。左右的歌姬见他一脸愁容,赶忙上前劝酒,柔软的声音在他耳边环绕:“公子,莫要烦恼,喝杯酒,开心些。”孙北辰却充耳不闻,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
这时,一个身着薄纱的漂亮舞姬摇曳生姿地走到他面前,眉眼含情,腰肢款摆,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她轻轻坐在孙北辰身旁,伸出玉手为他斟酒,娇声道:“公子,看你如此忧愁,不如让奴家为你解解闷。”孙北辰早已醉眼朦胧,恍惚间,竟将眼前的舞姬认成了白诗言。他一把抓住舞姬的手,眼神中满是痴迷:“诗言,你终于肯理我了……”舞姬先是一怔,随即明白眼前的公子醉得厉害,把自己错认成了别人。但她也不戳破,顺势迎合着孙北辰,娇笑着与他卿卿我我。
在酒精的作用下,孙北辰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紧紧拥着舞姬,仿佛拥住了他心心念念的白诗言。两人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走进了一间厢房。厢房内,烛火摇曳,孙北辰与舞姬倒在了床上,肆意放纵,试图在这短暂的欢愉中忘却被白诗言拒绝的痛苦与不甘。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孙北辰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宿醉的头痛让他皱起眉头。身旁的舞姬还在熟睡,他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场景,片刻后才想起昨晚的荒唐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与厌恶,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衫,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便匆匆离开了这个充满靡靡之音的地方。
走在回府的路上,孙北辰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昨晚的行为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可白诗言的冷漠依旧如鲠在喉。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