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性地走向书桌,准备处理未完成的公务,却一眼瞥见了那封突兀出现的密信。他的眉头瞬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他缓缓伸出手,拿起密信,在拆封的瞬间,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不过眨眼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原本还算镇定的双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显然,密信的内容对自己极为不利,只是一切还被黑暗紧紧笼罩,无人知晓其中的秘密。
夜幕笼罩着紫彦城,墨泯一袭黑衣,身姿矫健地跨上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马鞭一挥,骏马嘶鸣,向着城郊疾驰而去。风声在耳边呼啸,发丝肆意飞舞,马蹄扬起尘土,一路向着那处偏僻之地奔去。过了许久,墨泯来到了密室入口。抵达后,墨泯翻身下马,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才缓缓走向一处石壁前面,她抬手在石壁上有节奏迅速敲击,随着最后一下敲击落下,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启,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微微皱眉。墨泯迅速走了进去。
在密室中,墨泯玩弄着手里的玉坠,静静的等着阴墨瑶的到来。
阴墨瑶神色匆匆,急切地踏入密室,在墨泯身前单膝跪地,声音中满是自责:“少阁主,之前散布谣言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是紫玉和孙北辰暗。”
墨泯原本正悠然坐在椅上,修长手指随意把玩着玉坠。听到这番话,她动作猛地顿住,手中的玉坠险些滑落。她眉头紧锁,脸上寒霜骤起,周身瞬间散发出彻骨寒意,沉声道:“这次怎么查这么久?”她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逼视着阴墨瑶,“从着手调查至今,耗费的时间远超预计。每拖延一刻,局势便对我们更为不利,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阴墨瑶身形一颤,头垂得更低,声音带着颤抖与愧疚:“少阁主,实在罪该万死。这两人隐藏得极深,行事极为诡秘,几乎没留下任何破绽。我们好不容易寻到一丝线索,顺着追查下去,却又屡屡碰壁。他们似乎早有防备,刻意设下重重迷障,混淆视听,我们只能在错综复杂的虚假线索里艰难摸索,这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墨泯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手中的玉佩被她攥得更紧。她缓缓抬眸,目光冰冷如霜,寒声道:“知道了。这笔账,我会跟他俩好好算。”随后,她站起身,负手踱步,冷冽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接下来,你继续紧盯城中各方动静,尤其是孙北辰,但凡有丝毫异常,即刻向我汇报。若再出纰漏,休怪我无情。”
阴墨瑶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应道:“是,少阁主,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紧接着,阴墨瑶又神色凝重地说道:“少阁主,灵水城城主府近来情况十分异常。一些不明身份的人频繁出入,我瞧他们的模样,像是江湖中人。他们行为鬼祟,形迹可疑,每次进出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
墨泯剑眉紧锁,灵水城作为连接各方的交通要道,战略位置极其重要,而城主又是苏晟翼的心腹,如今这些人的异动,无疑是一个危险的信号,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墨泯在屋内来回踱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她一边踱步,一边分析道:“苏晟翼和孙鹤铭必定是察觉到了相国寿宴的意图,所以开始提前布局。黑衣人送密信,灵水城有异常,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实则很可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连环阴谋,目的就是要在寿宴上给我们致命一击。”
阴墨瑶面露忧色,急切地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墨泯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道:“首先,加快与朝中官员的沟通频率,务必确保他们立场坚定,不为那二人的威逼利诱所动摇。同时,安排咱们最得力的人手,乔装打扮后深入灵水城,不惜一切代价查清那些人的底细和目的。寿宴那天,加派人手暗中保护相国府,每一个出入口、每一处角落都不能放过,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汇报。”
墨泯一边安排着各项事宜,一边在脑海中反复思考着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和应对策略。这场寿宴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残酷战场,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而她,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为了朝堂的清明,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自己心中坚守的正义。
她与这些官员的合作仅仅只是第一步,后续还有更为艰难的道路横亘在眼前。墨泯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下意识地揉着太阳穴,双眼紧盯着地面,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还没等她理出个头绪,阴墨瑶神色凝重地再次走进密室,说道:“少阁主,我在灵水城又发现了新的情况。那些不明身份的人似乎在秘密囤积粮草和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