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指尖轻轻戳了戳她软乎乎的脸颊,触感温软,跟雪球的肉垫似的。
见墨泯没醒,她胆子更大了些,指尖顺着墨泯的眉骨慢慢滑下,替她抚平皱着的眉头,又悄悄捏了捏她的耳垂,温热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偷笑。她凑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墨泯的鼻尖,能清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桂花香气,那是昨晚自己簪子蹭上的味道。
“睡得这么沉,跟小猪似的。”白诗言小声嘀咕,指尖又去挠墨泯的下巴,跟平时逗雪球的模样如出一辙。墨泯的喉结轻轻动了动,似乎要醒,白诗言立刻屏住呼吸,缩回手乖乖躺好,装出刚醒的样子。可等了片刻,墨泯只是往她这边挪了挪,又沉沉睡去,连眼睫都没颤一下。
白诗言憋不住笑,又凑过去,在墨泯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偷尝了口糖,甜得她心尖发颤。她刚要退开,手腕却忽然被人攥住,紧接着,墨泯睁开了眼,眼底带着刚醒的朦胧,却藏着几分促狭的笑意:“偷亲我还想跑?白诗言,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白诗言的脸瞬间红透,像被晒透的樱桃,连忙想缩回手:“谁、谁偷亲你了!我就是看你醒没醒……”
墨泯却没松手,反而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让她跌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蹭了蹭:“哦?看我醒没醒需要凑这么近?还得用嘴‘看’?”她指尖划过白诗言的腰侧,惹得她轻轻颤了颤,“刚才还戳我脸、捏我耳垂,真当我睡死了?”
“你早就醒了?”白诗言又气又窘,伸手去捶她的胸口,“那你还装睡,故意看我笑话!”
“不装睡怎么能抓到大胆的小贼?”墨泯笑着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不过,你亲得太轻了,跟挠痒痒似的,不如再来一次,让我好好‘感受’一下?”
“才不要!”白诗言别开脸,却忍不住偷偷看她,见墨泯眼底满是笑意,又软了语气,“谁让你睡得那么沉,还皱着眉,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墨泯闻言,眼底的笑意淡了些,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梦到些染坊的琐事,不过醒了看到你,就都忘了。”她低头,在白诗言的额前印下一个吻,“刚才看你偷偷摸摸的样子,倒比平时乖多了,平时跟我闹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
“我哪有闹!”白诗言哼了一声,却往她怀里缩了缩,“明明是你总逗我……对了,咱们不是要去布庄挑云锦吗?再不起,好看的颜色该被人挑走了。”
“急什么?”墨泯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早跟苏掌柜说了,把那匹湖蓝色的留着,没人能抢走。”她故意顿了顿,眼底又泛起促狭,“不过,想让我起床也可以,刚才你亲得太敷衍,得补一个认真的,不然我就再睡会儿,让你自己去布庄。”
白诗言又气又笑,却还是凑过去,在墨泯的唇上轻轻吻了吻,这次没敢偷跑,乖乖等着她松开。墨泯却没满足,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直到白诗言快喘不过气,才松开她,指尖擦过她泛红的唇角:“这才像话。”
白诗言埋在她怀里,脸颊还发烫,却忍不住嘟囔:“就知道欺负我……还有,刚才雪球肯定看到了,回头它该学坏了!”
墨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雪球要是敢学,我就罚它今日的小鱼干减半,让它知道,谁才是能欺负你的人。”
两人又黏糊了半刻钟,白诗言才推着墨泯往窗边走:“再不走真要误了时辰!我从正门出去,你翻墙头时慢些,别又像上次那样,把槐树叶蹭得满衣襟都是,我还得帮你一片一片摘。”
墨泯笑着应下,伸手拎起床尾的外袍,指尖还带着方才相拥的暖意。她走到窗边,屈膝轻轻一跃,指尖先勾住窗沿借力,再顺着垂下来的柳枝往下轻滑,动作熟稔得像走惯了的路,落地时悄无声息,正好站在府外的柳树荫里。
槐树叶落在肩头几片,她随手拂去,回头望了眼半开的窗户,见白诗言正趴在窗棂后朝她摆手,发间的梨花银簪晃出细碎的光,忍不住朝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才转身往街角的老槐树走,那是两人约好的碰面处,既能避开府里的侍卫,又能第一时间接住从正门出来的白诗言。
没等片刻,就见相国府的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诗言提着食盒快步走出来,月白襦裙的裙摆沾了几片石榴花瓣,显然是路过前庭时被风吹上的。她一眼就看到了槐树下的墨泯,笑着挥了挥手,快步跑过来:“我就知道你早到了!刚才路过前庭,还被张嬷嬷问是不是去给夫人送点心,我慌慌张张应付过去,差点把食盒都碰掉。”
墨泯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