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手也怕大运。
他揪住薛彬,像是揪住最后一根稻草:
“证据!他绑架的证据,你能找到吗?”
薛彬摇了摇头:“找不到的,项越说话滴水不漏,从头到尾没说任何有关的事。”
“我只接到我老婆的电话,一个男的说请我爹和老婆去喝茶,让我做事三思而后行。”
“除非等他放人之后,看我老婆和老爹,能不能出来作证了。”
希望渺茫。
王堰心里清楚,项越既然敢做,就不会留下尾巴。
他坐倒在椅子上,看着满地狼藉,第一次感到无力和...恐惧。
车上。
刚刚还“虚弱不堪”的项越,和变了个人似的。
手机几乎没有停过。
“疤蛇,听着,带两位客人,去人多的地方,商场、公园都行。”
“让可儿上,和他们拍拍照,合影,笑的甜一点。”
“拍完,客客气气地把人请回去,确保他们安全到家
“明白!”
挂断电话,项越又看向巩沙。
“老幺,给我联系全江城最权威的桥梁结构专家,钱不是问题。”
“让他们立刻去南郊三号桥,做一份详细的检测报告。”
“报告结论必须是,桥梁结构完好,无任何安全隐患,可正常通行。”
“我要现场图片和数据佐证,今天报告必须到我手上。”
巩沙点头:“是!”
做完这一切,项越靠回椅背,点了根烟深深吸了口。
重来一世,他打心眼里就不愿意再碰这些“盘外招”,满心想着带兄弟们走正道,赚干净钱。
但是没办法啊。
今天,他被硬逼到墙角,如果还抱着所谓“正道”不放,下一秒就会被王堰那群豺狼撕碎。
慈不掌兵,义不理财。
对于没有底线的对手,项越只能奉陪到底,以毒攻毒。
缓缓吐出烟圈,项越眼神更加坚定。
只要不留下尾巴,那么他说的,就是事实。
一切都是交通局的失误,没毛病!
只是...
工地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停工调查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本身就是王堰的计划,也是他接下来要面对的麻烦。
就是不知道,这群老鼠现在藏在哪。
想到这,他又拿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