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形似干涸的血迹。
而在东厢房,那盏青铜烛台仍在燃烧,蜡泪凝结的指骨上,赫然套着枚刻有我生辰的翡翠戒指。
绣架上的牡丹突然渗出猩红。
金线游走成符咒,绷架上残余的银针自动穿入绸缎,绣出幅送嫁图——画中新娘盖头被风掀起,露出与我相同的脸,她脖颈处的红绳另一端系在虚空中的某处,仿佛牵着无形的傀儡线。
当第一根绣针刺入指尖时,我听见此起彼伏的叩拜声。
铜镜映出十八个穿嫁衣的自己,她们髻间的玉簪正在缓慢渗血。
井沿青砖的「囍」字渗出朱砂,逐渐拼成张新的庚帖——这次的新郎姓名栏,正缓缓浮现父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