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恶的冰冷厌倦。
“哦?没有了?”
他拖长了语调,那声音在死寂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忽然微微俯身,宽大的白色袍袖几乎要拂到李三郎沾满血泪的额头。
惨绿的光映照着他清俊却毫无生气的脸,他伸出一根惨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动作轻柔得如同情人的爱抚,缓缓地、缓缓地点向李三郎自己那因恐惧而剧烈起伏、青筋暴跳的咽喉。
指尖的寒意隔着皮肤刺入骨髓。
白无常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诱惑,轻轻钻进李三郎的耳膜:
“签此处…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