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锯在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上。
嘎玛管家脸色惨白,喉头滚动,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两个家丁更是面无人色,双腿软。
刀锋沿着央金的锁骨、肩窝、臂膀一路向下,绕过胸前,滑向腰侧……所过之处,皮肤与肌肉、筋膜被一点点、一丝丝地分离。
那过程缓慢得如同凌迟。
被秘药放大了无数倍的痛苦清晰地传递到央金的大脑,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唯有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血丝如同蛛网般瞬间爬满了眼白!
无声的嘶喊凝固在她无法闭合的喉咙深处,化作身体无法抑制的、剧烈的、筛糠般的颤抖!
秘室里静得可怕,只有刀锋划开皮肉那令人牙酸的“嘶…嘶…”
声,以及宗赞老爷越来越粗重、带着兴奋的喘息。
酥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将墙壁上那些佛母金刚狰狞的影子拉扯得扭曲变形,仿佛都在无声地狞笑。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巴桑的动作终于停下。
他小心翼翼地捏住央金背部皮肤的边缘,如同揭开一幅粘在墙上的画。
“起!”
他低喝一声,手腕猛地一抖!
“哗啦”
一声,如同撕开一块巨大的、浸透了油脂的布匹!
一整张完整的人皮,从央金头顶至脚踝,被整个儿揭了下来!
皮子内侧还带着新鲜的、粉红色的肌肉纹理和丝丝缕缕的筋膜,温热的油脂气息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味瞬间炸开,充斥了整个空间!
皮子被巴桑高高提起,在灯光下微微晃动,像一面刚刚硝制好的、巨大而诡异的旗帜。
皮子内侧的肌理还在微微抽搐、颤动!
再看地上,那已不能称之为“人”
的东西。
失去了皮肤的包裹,赤裸的肌肉、青色的血管、白色的筋膜、黄色的脂肪……所有的组织都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剧烈地痉挛、抽搐、收缩!
那场景,比地狱中最恐怖的景象还要骇人百倍!
一颗心脏在敞开的胸腔里疯狂地搏动,如同濒死的青蛙在绝望跳跃!
“嗬…嗬…”
那具“肉块”
的喉咙里,终于挤出了两声不成调的、漏气般的嘶鸣,随即猛地一挺,再无声息。
那双布满血丝、圆睁的眼睛,至死都凝固着无法言喻的极致痛苦与怨毒,直勾勾地瞪着悬挂在对面墙壁上的一幅手持人皮鼓的佛母唐卡。
宗赞老爷却对这地狱景象视若无睹,他眼中只有那张被巴桑大师撑开在特制木架上的人皮!
他凑上前,近乎痴迷地抚摸着皮面:“好!
好!
温润如玉,细腻如脂!
巴桑大师,神乎其技!
快!
快请画师!
我要最精美的白度母!
要用最好的珊瑚粉、绿松石粉!
快!”
新的人皮唐卡很快完成。
画中白度母慈眉善目,身姿曼妙,周身璎珞环绕,祥云朵朵。
然而无论画师技艺如何高,无论颜料多么名贵,那画底的人皮,总透着一股无法掩盖的、死气沉沉的蜡黄,与画中圣洁的白度母格格不入,反而形成一种极其诡异阴森的观感。
宗赞老爷却爱不释手,将其悬挂在秘室最显眼的位置,日夜观赏。
自那日起,怪事便在宗赞府邸层出不穷。
起初,是夜半时分,那幅新制的白度母人皮唐卡前,总传来若有若无的啜泣声,幽怨凄楚,如泣如诉,听得人头皮麻。
守夜的家丁壮着胆子提灯去看,却只见画中白度母眉眼低垂,唇角似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笑意。
接着,是府中女眷。
无论夫人小姐还是丫鬟婆子,只要靠近那秘室附近,便会莫名其妙地感到浑身紧,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抚摸自己的皮肤,那触感冰冷滑腻,如同毒蛇爬过。
更有甚者,夜半惊醒,现自己手臂上、脖颈间,赫然浮现出大片大片的青紫色淤痕,形状扭曲,竟隐隐像是……指印!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仆役们纷纷找借口逃离,府邸日渐冷清阴森。
宗赞老爷自己也未能幸免。
他总觉得背后凉,仿佛有人贴着他脖子呼吸。
某夜对镜梳洗,昏黄的铜镜里,他赫然看见自己肥胖松弛的脖颈上,竟趴着一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