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林小荷的姑娘,偷偷戴上了她父亲珍藏的鬼面,结果"
"
结果怎样?"
齐明远追问。
"
疯了。
"
陈伯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她扯下自己的头,抓烂自己的脸,说有什么东西在面具里看着她。
三天后就死了,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好像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
一阵冷风吹过,齐明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周围的村民都低着头,没人说话。
"
那面具呢?"
他忍不住问。
陈伯盯着他看了很久,"
在我家供着,用红布包着,每年中元节上香。
"
老人突然抓住齐明远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年轻人,有些东西不该碰,不该问。
好奇心会害死猫。
"
接风宴在略显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回到住处,齐明远辗转难眠,脑子里全是陈伯讲述的故事。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齐明远就带着礼物去拜访陈伯。
老人的家在村子最边缘,是一座孤零零的木屋,门前种着几株艾草,据说能驱邪避凶。
敲了半天门,才听到里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陈伯打开门,看到是齐明远,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
陈伯,我想了解更多关于傩戏的事,特别是面具制作的工艺。
"
齐明远举起手中的酒和茶叶,"
一点心意。
"
老人盯着礼物看了会儿,终于侧身让他进屋。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陈旧木头的气味。
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傩戏面具,有的狰狞,有的祥和,在暗处仿佛有生命般注视着来客。
"
这些都是您做的?"
齐明远惊叹道,拿出相机想要拍照。
"
别怕!
"
陈伯突然厉声喝道,"
面具不喜欢被照。
"
齐明远尴尬地放下相机,转而拿出笔记本,"
能给我讲讲不同面具的用途吗?"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陈伯勉强讲解了一些基本知识,但每当齐明远问及"
鬼面"
,老人就会变得沉默或岔开话题。
"
陈伯,我真的很想看看那个传说中的鬼面,"
齐明远终于忍不住直接请求,"
作为学术研究,我保证只是观察,不会触碰。
"
老人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不行。
那东西不吉利。
"
"
就一眼,我"
"
我说了不行!
"
陈伯突然站起来,动作之大碰倒了桌上的茶杯,"
你走吧,今天就到这里。
"
齐明远只好起身告辞,但当他走到门口时,一阵风吹开了里屋的门帘,他瞥见里面供桌上摆着一个被红布包裹的物件,形状像是一个面具。
接下来的几天,齐明远在村里采访其他老人,记录傩戏的唱腔和动作,但心里始终惦记着陈伯家的那个神秘面具。
每当夜深人静,他都会想起陈伯讲述的林小荷的故事,以及老人那充满警告的眼神。
第五天傍晚,齐明远再次来到陈伯家,却现门虚掩着,屋里没有人。
他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鬼使神差地,他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里屋的门帘微微晃动,似乎在邀请他进入。
齐明远的心跳如鼓,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但学术人的好奇心驱使他一步步走向那个神秘的房间。
里屋比外间更暗,只有一盏小油灯提供微弱的光亮。
供桌上,红布包裹的物件静静躺在那里,形状轮廓分明是一个面具。
齐明远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红布,指尖刚碰到布料,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
就看一眼"
他自言自语,轻轻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