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竟似当年那一角飘逸的白衣,悄然拂过寂静的庭院。车生举起酒杯,向着虚空轻轻一碰,仰头饮尽。月光无声,只有他贴身处那支以狐毛制成的笔,隔着薄薄衣衫,隐隐透出一点温润的光亮,如故人未远的目光,安静地陪他饮尽这年年岁岁的月色与清宵。
那支笔,他一直舍不得用,亦舍不得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