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晚个一半天的可能性有,但是说粮食接不上,特别是咱们这种地儿,那是不可能的。”
二平跟小孙对杨福平有迷之信任,站长说没事儿,那就是没事儿。
杨福平没说出口的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同样是面对投机商的冲击,光头采用的是持续超发货币,对人对事儿上反倒轻拿轻罚,毕竟都是自家人在捣鬼。
而现在的政府,则是积极面对,抓住实物这个根本因素,大力打击投机商人。
连着中间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自己人也毫不手软。
种种举措,怎么可能稳不住局面。
郭平前两天来送年礼,杨远信还即兴赋诗一首:“赤县重开新甲子,山河重整旧乾坤。
敢教日月沉浮主,一洗苍茫万古痕!”
郭平呱唧呱唧拍手,走的时候偷偷问杨福平:“挺气势,到底说啥意思?”
杨福平忍着笑把人送到胡同口,简单解释了下。
也不知道这俩文化程度差这么多的人,是怎么交谈甚欢的。
想谁谁到,今儿到了家,又看见了郭平。
郭平投下了一颗炸弹:“开春估计村里该分地定成分了,杨哥,你们家还有地嘛?”
杨远信虽然没听懂,这个成分定下来有什么用。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没啦,前几年,好卖的卖完了之后,剩下两亩菜地,我直接送给族里五奶奶了。主要是佃出去也收不了多少租子,也不能年年雇车回家拉粮食。
旱地,还得自己挑水,种起来挺费劲!卖吧倒也能卖点儿钱,但是又不在一片儿,不好找买主!”
杨福平看李水仙一脸无奈但是没发飙,估计这事儿在他娘这是过了明路的。
于是安心的埋头扒拉饭。
郭平乐了:“那这么说,你回村还能再分几亩地?”
杨远信直摇头:“分能分多少,又没人种,何必这么麻烦呢。”
话题拐到萝卜地去了,开头的成分俩字儿,俩人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