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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福平忙个仰倒。
等顾客都走了,快下班儿了。
小孙跟福安又叽叽喳喳的回来了。
杨福平叹口气,这可真是过了十五请财神,过了中秋栽早稻,轿子进门才放炮,船到江心才补漏,活干完了,人才回来。
要不说是有福之人不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
回来的俩人,对领导的脸色都不太敏感。
小孙扯了个板凳就开始汇报见闻:“二平走的慢,我们半道就赶上了。
这不今儿疏通下水道的嘛,从里面扒拉出来个人。
街坊都说是二平那个爹。
我没敢近前,瞅瞅那衣服,挺像去年冬天我见的那身儿。
不过我也没吱声。
二平他们家,还活着的一个老奶奶,跟大伯也给请了过来。
看了半天,都认不准。
公安也说,没有明显外伤,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证件,就把人先拉走了。”
杨福平这才后知后觉:“对对对,二平爹的爹娘是跟着他大哥。
当时当嫂子的还来骂过一回,最后听说是断来往了。
不过要真是人没了,还真得过来看看。
毕竟除却生死无大事儿啊!”
毕竟,死都死了,还能怎么地。
福安也要发言:“我挤进去啦!人被布给盖上,没看着长啥样,就是挺胖乎!”
杨福平:“啥?你挤进去干啥?没吓着吧,哎呦喂,回去让咱娘给你点个火盆!”
小孙笑的酸溜溜的:“这才是亲哥俩呢。”
杨福平回头瞪他:“你看着吧,你奶奶要是看着你凑这热闹,回家等你的也有个火盆。
管他是不是二平爹呢,总归是个死人。
没人认的话,万一跟着你们谁那啥咋整?”
咦,话题瞬间歪到了阴间。
小孙摸摸胳膊,看看外面儿的阳气不足的日头:“站长,要不咱们赶紧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