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虱子再小也是肉,这帮忙的提成,一分也不能少。
不过路上还在心里抱怨老杨家的抠嗦劲儿。
当初自家老郭都说过,连着小工带食材是一个价儿,单叫个厨子什么都不管是另一个价儿。
可人家就是咬死了只请个厨子。
这不,顶不住了吧,活该!
请来的两个大娘,手脚还算麻利,干完活算钱的时候,秋玲笑吟吟的上前接了下来:“福平,你不用管了,她们的工钱,我来结!”
福平麻溜付钱,约摸着秋玲走出半条胡同了,才小声跟他娘说道:“这能挤出来几个钱?”
李水仙没接话:“你管人家呢,赶紧的,把东西都还了!”
好在借的盘子碗都在临近胡同里。
赶在晚饭之前,哥俩儿把东西挨家挨户的都还了回去。
热闹了一天,晚上睡的都早。
鸡窝也因着这场婚事空了下来。
院儿里动静一停。
西厢房里气温陡然上升。
福安没喝酒,可昏黄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出来脸颊泛着红晕。
小田更是紧张,头都快埋进胸里了。
平日里再相熟的两个人,洞房花烛夜也是头一遭,没什么经验。
福安想着他哥传授的经验,咽了口口水:“小芹,要不我给你打盆水洗洗脚?”
田小芹忍俊不禁,被福安逗的紧张的气氛去了一大半儿。
于是含羞带怯的嗔道:“你想去就去吧!”
俗话说灯下观美人,马上看将军。
福安只觉着自个儿小媳妇的这个眼神,含娇流媚,仿佛缠着窗外的月光,让人忍不住靠近。
有些事情,对男性来说,仿佛无师自通一样。
西厢房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福安关了,炕上的被子一会儿被拉过头顶,一会儿又被翻开。
从炕头推到炕梢,从炕梢掉到了地上。
窗帘挡住了一室春光,挡不住有情人的水到渠成。
好在被子还是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赶在天光微熹又回到了熟悉的战场,裹住两具年轻的肉体,一切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