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吧,是此子时运不济。”沓破天掌心合拢,张开,幡旗消失不见:“原本灾兽殿跟蕴魔山谈的交易,是干掉虎王。”
“价格一直谈不拢,蕴魔山想按元婴初期的价码收钱,但灾兽殿只想付金丹中期的钱。”
“没谈成,便搁置下来。”
“结果现在虎王离山,代理虎王在位,双方才再谈起此事。”
“那价码是?”苻棋山已经不在乎有没说错话了,一边倒酒一边问。
“双方互让了一步,按金丹后期来收钱。”沓破天端起酒杯就闷:“一番试探下来,这个预估的价码,其实是相当公道的。”
“也没有什么难度,体修碰到善远程五行的法修,便是劣势对局,碰到善神魂法术的法修,那更是劣势中的劣势。”
“现在我神魂法术比他强,手上还有万魂幡,修为还比他大一个大等阶,我都不知道怎么输。”
“师弟所言甚是。”
“哈哈哈哈哈,不说工作了,不说工作了。”沓破天给苻棋山倒了酒,又给自己倒满,双手端起:
“今日,我们不论成功与失败,就以同门师兄弟的身份,好好叙一叙旧!”
苻棋山也双手端起酒杯,说了一番客气话。
一两人如此推杯换盏,直至夜幕降临,才离开酒桌。
沓破天拱了拱手,面不改色地往北方走去。
苻棋山脸色通红,闷了几颗醒酒丹药,缓了缓,才转身朝风驼兽走去。
其实自己天资并不比沓破天差。
如今沓破天已经是元婴修士,自己还只是个小小的筑基修士,说不羡慕妒忌,那是不可能的。
但运气这种东西,实在是玄乎。
苻棋山晃了晃脑袋,又想起在寻道石秘境里认真练级的金煞老魔,便释然了。
别人元婴老祖都愿意重头炼过,自己已经修炼到筑基,金丹也是指日可待,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打了个酒嗝,苻棋山自顾自地笑了笑,驾着风驼兽往南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