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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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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尼日尔,阿加德兹:蓝巾之塔,风之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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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通往比尔马盐矿。现今风沙掩路,只剩几座石亭与歪斜的路标。骆驼不见踪影,唯有几只鹫在天边盘旋。

我坐在废墟中,午后阳光炙热,耳边却仿佛听见了千年前驼铃声,悠远如梦。当地一位少年牵着瘦弱的骆驼路过,唱着调子,歌词是“盐是沉默的金,走得远的人才明白。”

他递给我一小袋盐晶,“带着它,你不会迷路。”我感激接过,咸味在掌中凝结。

他又说:“我们不追时间,也不怕失去,我们只带着盐,一直走。”

我写下:

“阿加德兹的盐,是撒哈拉最深的记忆,是风遗落在人间的信物。”

傍晚,我再次登塔。

塔顶风大,阳光在天边燃烧,整座城逐渐隐入赭红霞光。炊烟袅袅升起,图阿雷格少年的笑声在远巷飘散。

我在塔顶闭眼,仿佛听见地底古人的吟诵,也听见风说:“别忘记我们。”

这座城市没有海,却有浪——是风浪,是命浪,是一代代游牧灵魂的律动。我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怅惘,仿佛在这里失去了什么,却也得到了什么。

我写下:

“阿加德兹,是信仰与沙尘织成的回音之城,是风教人沉默、却从未真正消失的地方。”

我启程南下,离开阿加德兹。

风中,没有告别,只有沙掠过车窗的声音。远方的尖塔渐远,蓝巾在记忆中翻卷如旗。前路,是尼日利亚卡诺——西非文明的节点,是陶土与汗水编织的诗行,是旅人灵魂再一次被呼唤的所在。

我翻开新页,写下:

“第六百六十五章,卡诺。陶土王国的心跳,撒黑与萨赫勒交握的信仰之城。”

我闭上眼,轻声道:

卡诺,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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