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于吗我!我哪儿心酸了到底!”
常乐差点没喷他一脸口水:“不是,你们到底在怜悯我什么呀!我没觉得我值得可怜呐!”
丘耀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对不起,我不是可怜你……我是真觉得你壮了些,下颌骨和鼻梁都立体了一些,感觉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多了。”
“真的假的?”
常乐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
“这下真是小帅了。”
“真的?”
“我倒希望是假的,你不能偷偷卷哥们儿啊!”
常乐摸着摸着,嘴角渐渐翘起。
谁不期望自己容貌过人?
尤其是寝室的这些老哥们,咬着牙缝吐出来的夸奖,那可是真金白银啊!想听他们夸一句帅,可真没那么容易。
常乐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难道猪肘饭真的进补?
奇怪,太奇怪了。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儿了……
他得好好思考思考。
……
皮裤小姐是在长乐教会的治疗间醒来的。
这是教会的新“机构”,用来收容治疗不久前在那场战争中受伤和留下残疾的士兵、百姓。
现在皮裤小姐躺在一张床上,面色苍白的将头扭向一边。
一个身材有些壮硕的妇女坐在她隔壁的床上,正眉飞色舞地跟别的病人分享她自己的故事。
但皮裤小姐只能看到她的两片厚嘴唇在上下翻飞,却听不到一点动静。
是噤声屏障?
那是露奈特的拿手好戏。
梅琳娜知道这位好友的细心程度——咳咳,她是说,在过去的那么多场“猫与鸟”的游戏中,她对露奈特有了些异于常人的了解。
梅琳娜虚弱的抬起手腕,打了个响指。
噤声屏障被瓦解,那令她几欲发狂的安静才消失。
壮妇人的吹嘘声、病人好奇的附和声、教士们的喝骂、窗外的鸟雀、微风,所有声音浮上心头,让梅琳娜有了一种重回人间的真实感。
不是神明的游戏,也不同于过去被编织在谎言里。
梅琳娜扭过头看向窗外,那里依旧是教会的空间,一些轻伤待愈的病人正在那里热热闹闹的聊天。
“那可厉害了!我是说,咱们的神!”
“长乐神!”
“没错,那是祂老人家的尊名!”
“是真名吧?”
“那谁知道呢,域外的神也不留个尊名啥的,显得有些……”
“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