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位还真得落到盖乌斯头上?”
“你这话问了八百遍了!现在除非谁拿出遗诏来,要不,王储不继位?那国家岂不是要乱了?!”
“我当然得问仔细些!我家可有俩女孩儿呢!”
绅士的脸上爬上愁绪:“这要真是盖乌斯继位……王都的女人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照我看啊,你可以提前做上准备了——别等国丧期过了,盖乌斯那家伙……是个光天化日之下就能驱使手下奸·淫·女人的货色!”
“……唉。”
那气叹得比弗朗茨三世的命还长。
“这么大的家业,岂是说抛就舍得抛的呢!”
“那你就期待国王陛下留了遗诏吧!”
“谁,那位小王子吗?还不是盖乌斯临朝摄政!现在那孩子就在他手里呢!”
“总不能是那个疯了的大王子吧!唉……”
“为什么不能是奥蕾莉亚殿下呢?”
突兀的,那男孩儿的声音挤了进来。
绅士们安静了下来,都盯着他,意思不言而喻。
先生们说着话呢,有你什么事儿?
这男孩儿既不尴尬,也不显得怯懦,笑嘻嘻的蹲下身子去给绅士们擦皮鞋。
“……”
几人不好训斥他,却又瞧不上他的观点,于是冷笑了一声:“奥蕾莉亚?她有什么资格继承王位?”
“她既不是长子,又不是王储,甚至不是个男孩儿。”
“是啊,现在还远在珀莱姆城呢,她那个公爵之位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可奥蕾莉亚殿下不是国王陛下最喜欢的孩子吗?”
男孩儿又说了一句:“国王陛下还把玫瑰郡给了她……不是吗?她受封公爵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最喜欢?最喜欢那又能——”
绅士们不说话了。
他们干巴巴的扁扁嘴,在猜疑和否定中把“最喜欢”这个词嚼了一遍又一遍。
可分明奥蕾莉亚是被踢出局的人啊?
她承办鲸落盛典的名头被取消,连人都不在王都了……
“奥蕾莉亚到底是怎么当上公爵的?”
是她自作主张?
那王都岂不早炸了?
难不成……真是国王留的后手?
绅士们交换了一会儿眼神,也不顾上聊天了,抛了几个硬币给男孩儿后,踢踏着只擦了半截的皮鞋走开了。
男孩儿把硬币在口袋里装好后,心情蛮好的吹了声口哨,接着寻找下一批“王都的绅士们”。
他走过路口时,和一名相似打扮、脖子前挂